手里的纸包烫手得很。
这年头,肉啊!
还是野猪肉干!
金贵得不行!
他…他怎么就给自己了?
“不行不行!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她慌得直摆手,想把纸包塞回去。
“给你你就拿着!”黄云辉手一背,躲开了,故意板起脸:“跟我还客气啥?上次那罐头面吃得挺香,忘了?”
一提那碗香掉舌头的肉面,林晚秋脸“腾”地一下红透了,连小巧的耳垂都染上了粉色。
她想起那晚的肉香,想起自己不顾形象的吸溜声,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那不一样…”她声音细若蚊呐,头埋得更低了,手指紧紧攥着那个纸包,指节都发白了。
“有啥不一样?都是肉。”黄云辉看着她那副又羞又窘的样子,心里头莫名地舒坦,像喝了口温乎的蜂蜜水。
他往前凑了半步,压低声音,带着点神秘兮兮的味道:“哎,跟你说个事儿。听东子那小子说,过个两三周,县里的文工团要来咱们农场慰问演出!”
林晚秋猛地抬起头,眼睛里闪过一丝惊喜的光:“文工团?真的?”这消息对她来说,简直是枯燥知青生活里的一道光。
“那还能有假?东子他叔,就胡队长,亲口说的!”黄云辉拍着胸脯,把胡卫东推出来当挡箭牌,说得跟真的一样。
“到时候肯定热闹!咋样?一起去看看?”
他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林晚秋,带着点期待。
林晚秋的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去看文工团演出?还是跟他一起去?
这感觉…有点说不出来的奇怪,又有点…甜丝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