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似乎有些意外邹烽忽然主动来搭话,但还是很快回礼道:「邹总舵主!」
接下来邹烽客套了几句,见谢鼎对自己似乎并无敌意,便直接肃然道:「此番朝栖凤山深处进发,怕是危险重重,之后的要去的地方,可都是未知区域,随时可能遭遇连罡气境高手都拿捏不了的妖兽。」
「不知谢捕头能否劝劝宇文公子,既然咱们此行的主要目的都达到了,天眼云纹鹿也猎到了一只,那不如早日打道回府,毕竟这也是为了宇文公子的安全着想」
听到这话,谢鼎立马摇头苦笑,指着自己道:「劝他,我?」
「我看,就算江南巡抚亲自来了,怕是都劝不住这咳咳!」
谢鼎最终还是忍着没把那个不雅的称呼说出来。
不过这番回答,已经让邹烽相当满意了。
至少这谢鼎早已是对宇文朔怨念颇深,只是迫于形势不得不陪着他胡闹。
于是邹烽故意长叹一声,道:「在下可是还想多活几年,咱们这支狩猎队,不少人也是有老有小的。」
「若之后遇到会让狩猎难以为继的状况,那在下说不得还是会冒死进谏,哪怕会惹怒宇文公子,也是顾不了那麽多了,总不能真就如此陪着他作———」
邹烽同样没把话说完,但却适时露出了一抹狠戾之色,
这自然导致谢鼎盯着他看了半响。
「你——你可不要乱来!」
「那吴兴,可不是人多就能压制住的—
「我身为元广县捕头,也必须保证宇文公子能平安离开栖凤山!」
听起来这是吴兴在警告邹烽,可实际上,他是在顾虑邹烽搞不定吴兴。
诚然,宇文朔若是真死在栖凤山,不管是出于什麽原因,在场所有人都避免不了会有麻烦。
但好在现在是乱世之局,江南巡抚宇文伯兮,真能全力来调查和处理自己一个不争气儿子的死因?
因而只要先做成疑案,没有明确的报仇对象,宇文伯兮就不可能在这种非常时期,做出把在场所有人先押人大牢的极端行径。
真要这麽干了,那些想要扳倒宇文伯兮的政敌,立马会开心到当场尬舞。
况且与其担心以后可能会有的种种麻烦,还不如担心眼下最急需解决的,那就是不要先被宇文朔给玩死。
敦轻敦重,谢鼎不可能看不明白。
「谢捕头何出此言?
「在下可没有要乱来的意思,只是为了尽力求存,也为了这支狩猎队的兄弟,能安然回去跟亲人团聚!」
谢鼎用很有些无奈的眼神的看着他,没再做任何回应,
邹烽也不再多说什麽,抱拳行礼后,便是告辞离开。
他知道谢鼎现在还很矛盾,得容他好好考虑一番。
不过不管谢鼎考虑的结果如何,一旦事情发生,宇文朔的死,成为了既定的事实,那麽相信他不会头铁做出的不明智的选择。
洗完澡,用内气烘乾身子和衣服,邹烽正要打坐开始例行的修炼。
结果下一刻却忽然听见,附近的山石后面,传来了天眼云纹鹿的哀豪声不过仔细听了会儿,又不像是在哀嚎,总之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