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暗不明地凝视着颜黛。
那目光如同冰冷的蛛网,将她牢牢困死在床上。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寂静,仿佛暴风雨来临前令人心悸的平静。
颜黛强迫自己从最初的惊恐中镇定下来。
不能慌,绝对不能慌。
她深吸一口气,掀开被子下床,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打算像往常一样,用冷漠和无视来应对傅闻州,直接去浴室洗漱。
可她刚走到浴室门口,手还没触碰到门把手,身后就响起了傅闻州低沉而听不出丝毫情绪的声音。
“黛黛,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颜黛背对着他,身体几不可查地僵硬了一下。
她抿紧唇,没有回头,用尽可能平静冷漠的语调回答:“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她拧开浴室门,抬脚进去,反手就想关门。
然而,傅闻州的手掌,稳稳抵住了门板。
傅闻州跟着走了进来。
他站在颜黛身后,距离近得她能感受到他胸膛传来的温热和强势的压迫感。
颜黛从面前宽大的镜子里,清晰地看到身后傅闻州高大身影带来的阴影,以及那双阴鸷眼睛里的逼人的寒意。
那股寒意,几乎将她完全淹没。
傅闻州生气了。
她激怒他了。
颜黛稳了稳心神,强作镇定。
她伸手去拿洗漱台上的牙膏,试图用日常动作来掩盖内心的慌乱,手却克制不住地颤抖。
求救计划非但没有成功,还提前打草惊蛇,以后她想逃出去,只会更难。
以傅闻州这个人的谨慎程度,只怕以后别墅的垃圾都会有专人检查。
这一招以后行不通了。
胡思乱想间,“噗”的一声,牙膏被颜黛挤出了一大坨,狼狈地掉落在光洁的盥洗台上。
傅闻州将她的心绪不宁尽收眼底。
他缓缓抬手,将那对素金耳环和写着求救信息的纸条,展示在颜黛面前。
纸张哗哗轻响,像割人神经的刀子。
“没什么好说的?”傅闻州冷哼,“那这些费尽心思藏进垃圾桶里的首饰,又是什么,嗯?我的……傅太太?”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廓,傅闻州尾音微转,慢条斯理地将手撑在盥洗台上。
颜黛被他虚虚圈在怀中。
这是一个占有欲极强,也极其霸道的姿势。
颜黛现在有点拿不准傅闻州的想法。
他是要追究,还是不追究?
她不敢再激怒他。
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自然,“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这东西跟我没关系,你要是想找我麻烦就直说,不比找个借口。”
“跟你没关系?”
傅闻州轻笑一声,“我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