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头喷着唾沫星子,恶狠狠地上下打量他:“我看你就是诈骗团伙派来捣乱的!我现在就报警,让你爹娘来派出所领人!”
风无讳被勒得脖子通红,双脚离地乱蹬。
他努力想拧身挣脱,来个漂亮的鹞子翻身,却发现身上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往常那灵活的身手半点也使不出来。
风无讳脖子被揪得通红,连着蹬那老头,伸手要挠:“放我下去!放我下去!!老小子你力气挺大啊!”
他手脚并用地挣扎,情急之下,抓着老头的手臂低头就是一口!
“嗷——!”
老头吃痛,下意识松了手。
风无讳趁机挣脱,“噗通”一声摔在地上,也顾不上疼,连滚带爬地跳起来,转身就往巷子深处拼命跑去,一溜烟就没影了。
只剩身后老头暴跳如雷的骂声在狭窄的巷道里回荡,渐远渐小……
“小瘪三!别让老子再看见你!不然见一次打一次!”
…….
…….
艮界——
艮尘脚步有些颠簸地往屋内走,心神不宁。
身后,陈老栓挠了挠头,憨厚的脸上写满不解,粗糙的手指摩挲着寸头上的毛巾:“师尊今儿是咋的了?魂不守舍的。”
楚留香捋了捋长须,微微疑惑地望向院门方向:“听这动静,倒像是小缚来了?”
闻言,原本低头整理柴火的李信罡猛地抬起头,眼中瞬间迸发出惊喜的光彩:“缚儿来了!?”
他话音未落,院门外便传来一声清脆又带着几分飒爽的回应:“来了!”
只见一道娇小灵活的身影轻巧地跳进门槛。
那女子约莫二十出头,一头乌黑的长发利落地盘在脑后,只用一根普通的木筷横插固定,露出一张干净英气的脸庞。
她柳叶般的眉毛下,一双眼睛亮晶晶的,透着机敏与洒脱,嘴角自然上扬,带着毫不拘束的笑意,正是年轻时的老缚。
李信罡闻声急急回头,满眼皆是抑制不住的欣喜!
然而下一刻,他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
只见老缚身后,紧跟着一名男子。
那人墨发长披,面容俊朗,气质沉稳,虽看着只有二十多岁,眉宇间已初具威严,正是年轻时的齐寰。
院内热闹的气氛蓦地安静了一瞬。
只有老缚浑然未觉,兴奋地扬了扬手中提着的两只肥鸡:“老远就听着楚留香逮着大鱼了!我正好提了两只山鸡来加菜!快快,栓子!接着!”
说着,她手臂一扬,将鸡扔向陈老栓。
老栓嘿嘿一笑,脚下一蹬,身形利落地在空中翻了个转儿,稳稳将鸡接在手中。
话还没说完,老缚早已踏着轻快又矫健的步子,一阵风似的钻进厅堂,声音清脆地喊道:“师父~!”
院内,齐寰对着几人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随后,他缓步跟上老缚,目光始终追随着她的背影,眸色深沉,透着不言而喻的宠溺。
这时间…...贾郝仁快速地、近乎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身旁瞬间沉默下来的李信罡,默不作声地抱起地上的渔具,转身就往厨房走去。
楚留香也是人精,见状,一言不发,极其识趣地转身,和老栓对视一眼,默契地开始捣鼓着杀鸡宰鱼。
王闯挠了挠他那头乱发,左右看看,觉得气氛有些尴尬,轻咳一声试图打破沉默:“那啥…鱼、鱼我也能帮着杀……”
而李信罡,只是微微垂下了眼眸,抿紧了唇,掩去所有情绪。
他默默俯身抱起一捆柴火,转身走向灶膛,沉默地开始引火。
院子里一时间只剩下锅灶点燃的噼啪声和收拾食材的细微响动,显得有些过分的安静。
而与之相对的,是屋内传出的阵阵欢声笑语,格外清晰。
屋内,艮尘正站在那位朗音男子——雷祖身旁,目光有些发直地盯着他看,仿佛要确认每一个细节。
那男子大咧咧地坐在主位,形容俊伟,剑眉朗目,虽至中年却难掩勃勃英气。
他直接提起桌上的粗陶茶壶,对着壶嘴就灌了几大口,畅快地舒了口气:“哈…可渴死我了…”
忽的,老缚雀跃地跳进门。
她丝毫没管旁人,凑上前,献宝似的,一股脑儿说道:“师父,明日你不是要稳固华东新造的‘境’嘛?齐寰和春风特地寻来了‘震雷根’,刚炼成丹我就赶紧给您送来了~!”
闻言,艮尘猛地一怔!!
他急急转身,只见老缚和齐寰已相继踏入内室?!
老缚笑嘻嘻地递过一个玉白色的小葫芦:“喏!新鲜出炉的!”
说着,她便将葫芦朝雷祖丢去。
雷祖笑着伸手接住:“哈哈,还是我家小缚有心,长大了,知道惦记师父了!快让为师瞧瞧成色如何!”
“等等!”
艮尘蓦地低喝一声!
下一刻,他竟一步跨上前,近乎失礼地从雷祖手中夺过了那个葫芦!
艮尘眸色沉沉,直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