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威严:“懂了么?”
众人齐声:“是!”
若火独眼囧囧,信心十足,陆沐炎微微颔首,长乘儒雅点头,迟慕声桃花眼闪着好奇,玄谏黑袍一晃,少挚凤眸微眯,艮尘黑眸深沉,绳直豪迈点头,陌生男子低头应声。
白兑眸色划过一抹不甘:“是...”
她的声音低沉,白袍下的手指微微攥紧,冷冽的眸子内闪过复杂的情绪,似寒星黯淡。
启明眉头终于显出一抹舒展,声音缓和几分,温声道:“好了,去屏风处等我,白兑留下,为父说两句家常话哈。”
众人作揖:“是。”
他们起身,袍子晃动,依次退出,脚步声回荡,留下沉重的静默。
行宫内气氛凝重,太极图的阴阳流转似在掂量每一句话。
命运的棋局,在这间小小的屋子里悄然转动,等待更大的揭晓…...
…...
行宫内只剩启明院长与白兑。
阳光洒在乌木茶桌上,茶香悠然氤氲,气氛却带着一丝沉重。
白兑站在原地,白袍如雪,眸色晦暗,一言不发,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压力笼罩。
启明院长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却带着一丝深意:“你之所以有异议,就是因为你不是我。”
他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热气,金袍上的龙纹微微发光:“等你有资格坐到我这个位置上,旁人便对你没有异议。”
他目光深邃,像是洞穿了白兑的心思。
白兑低头,眉眼低垂,未言。
启明继续道:“澹台一族的事情,院内会落实,但不是你兑宫师尊考虑的事情。”
他歪头,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听说你愿意嫁给艮尘了?”
说着,汤爷舒心一笑:“呵呵,这是好事儿。”
这位父亲的声音,难得带着一丝欣慰,金袍在阳光下泛着柔光,捋着浓黑的胡须。
可他笑完,又叹了口气,仿佛有些苦恼:“不过昨晚你走后,艮尘替你拒绝了。”
白兑闻言,眸色划过一抹诧异。
汤爷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罢了,眼下澹台一事需要解决,你们的事儿,可以缓缓。”
白兑眸色更暗几分,白袍下的身影微微一僵,抿了抿唇。
汤爷顿了顿,目光直勾勾地看向白兑,眼中一厉,透着一抹阴翳的狠辣:“虽然这一世可能会有些渺茫,但...若寻得坤石,或修为提升共炁兑石,便可摆脱艮宫与兑宫的宿命纠缠。”
他声音更低:“这是二宫无数人的破局之法,若我是你,我的每一天都非常宝贵,绝不屑与什么澹台鼠辈纠葛。”
话落,启明院长目光如刀,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金袍上的龙纹仿佛活了过来,散发着淡淡的威压。
白兑眸光一怔,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像是被启明的话点醒,却又带着一丝不甘与无奈。
行宫内的灵气依旧流转,太极图上的阴阳鱼缓缓转动,仿佛无声地诉说着某种宿命,等待着揭晓的那一刻…...
启明院长起身,金袍翻飞,声音清朗,带着一抹宠溺的笑意:“走了,兑宫师尊,例会还有几项呢,臭脸也得去。”
中央圆台处。
管师父端着香炉,灰袍飘动,长发白胡随风微动,眼中沉静威严,拾阶而下,步履稳健。
启明院长立于圆台之上,朗声道:“诸新生中,确欲离去者,今可离矣,宫外自有接引之人。”
香炉青烟袅袅,透着决断的肃穆。
这话落,除离宫外,各宫角落三两人站起,眼中犹豫与决然交织。
他们神色落寞,低头整理袍子,步履沉重地走向坤位入口,紫袍、绿袍、白袍、黑袍、棕袍零星散落,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命运推离。
启明眼眸一眯,金袍泛光,声音清朗:“我查三个数哈。”
他抬手,眼神如刀。
“三。”
忽的,震宫角落又有三人站起来,他们紫袍晃动,脸上带着一丝犹豫,却最终下定决心,步履匆忙地走向入口。
“二。”
启明声音沉稳,目光扫视全场。
“一!”
最后一刻,兑宫泽祝蓦地站起!
他右臂的白袍袖管空空荡荡,面庞透着艰难,神色落魄。
周围弟子愣怔,惊诧地看向他,殿内低声议论此起彼伏:“泽祝?!”
萦丝声音急切:“泽祝师弟,你独臂后…若不留院,又能去哪儿…?”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忍,试图挽留。
但泽祝眼中满是复杂,眼神躲闪,冲周围弟子低头,匆匆作揖,一言不发,透着一抹艰难,转身,走了。
那抹背影,略显狼狈,白袍单薄,步伐踉跄,空荡袖管在烛光下摇曳,似承载无尽遗憾。
青石板上,几人脚步声回荡,匆忙、孤寂、而沉重......
胭爻微微瞥去,眼神划过泽祝离去的方向。
远处的泽祝,袖袍下的左手,攥得煞白。
胭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