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炷香燃一半了。”
说着,长乘转身,玄衣在烛光下泛着幽光,步态优雅地朝白玉屏风走去。
迟慕声眸色顿时暗下来几分,笑着喃喃:“……我,我是又走后门了吗…哈哈。”
他摸了摸鼻尖儿,对裂霄和小宽摆了摆手:“裂霄师兄,小宽师兄,我这狗屎运走的有点久,我先去了啊。”
少年紫袍猎猎,快步跟上,但低着头,显得沉重几分。
身后,裂霄看着迟慕声的背影,眉目渐渐深邃:“嗯…...我今年四十四岁。”
说着,他皱眉深思,掐手开始算:“雷祖死的时候我二十二岁,啧…”
裂霄挠头,面露愁容:“虽然有印象,但当时我也见不到他,实在不知雷祖的炁息秉性,唯有过一面之缘,啧,愁人啊…...”
小宽已然明了,落座后,心绪平复许多,又恢复了以往耿直严肃的模样。
闻言,他侧目,疑惑道:“裂霄师兄与雷祖有一面之缘?”
裂霄笑得有些不好意思:“哈哈……是呢,说来,还真难为情。”
他眼眸微眯,忆起往昔:“那年练功,我睡着了,恍惚之中好像看着他了,正附身笑着瞅我呢,我以为做梦了,结果醒来,发现鼻子上画个猪,哈哈!”
说笑间,裂霄摇了摇头,言语中透着一抹感概:“之后,雷祖太忙,我也不好意思,圆寂那时,才能近距离瞅一眼。”
话落,裂霄不做声了。
但他心内,却暗自分析起来…...
雷祖圆寂23年,这慕声二十二岁…...
难不成,雷祖不用遵循自然因果轮转,圆寂后立刻便能入胎新生?
对,对也就只有雷祖有这福德…...
裂霄沉思,看向迟慕声空着的座椅,眨了眨眼,问道:“小宽啊,我感觉这小子倒有些像雷祖的意思,就…怎么说呢,就那股劲儿,你感觉呢?”
未等小宽说话,裂霄一摆手,叹了口气:“哎呀算了,你知道啥,你那会儿才四五岁,正穿开裆裤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