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下的身躯佝偻,步履蹒跚;
另一名三十岁的女弟子,秀丽的面容皱纹纵横,发丝银白,杏眼深陷,脸如枯槁,似七十岁老妪,眼中透着惊恐;
一名四十岁的男弟子,原本壮硕的身躯如今瘦削如柴,胡子全白,背脊弯曲,紫袍下皮肤干枯如老树皮,颤巍巍靠着树干,咳嗽时颤抖不已;
二十六岁的女弟子,原本娇俏的脸蛋如今脸庞浮肿,眼角鱼尾纹横生,紫袍下的手背青筋暴起,褶皱层层;
甚至还有一位四十五岁的男弟子,已近九十岁模样,鼻梁塌陷,牙齿松动,眼睛浑浊,紫袍在雨中颤抖,佝偻如虾衰老得仿佛随时会倒下…...
…...
队伍中,十男七女共十七人,年龄从二十多岁到四十多岁,皆衰老了一倍!
这十七人,如被时间诅咒,竟在众人毫无察觉之时,同时衰老!?
雨水冲刷他们的脸庞,明明劫后余生,却皆颤着手,紫袍在雨中凌乱。
绝望骤起…...
李信罡喉内一紧,就连微弱的呼吸都生疼,收回视线,看向王闯:“……难,难不成…...”
雨幕中,影影绰绰,仿佛树影婆娑。
但分明是人影徘徊,一闪而过。
老缚死死盯着前面雨幕中恍惚的身影…...
她柳叶眉眼锐利如刀,却颤抖着唇:“…...队伍中,谁的生辰属‘阴时阴刻’!?”
闻言,众人一愣,面色蓦然转为死灰,同时转头,看向云韵!!
…...
…...
木许村,烈日高悬。
陆沐炎几人正凑在一起闲聊,相互认识,氛围轻松。
岳峙挠挠头,粗犷的脸庞上透着憨笑,棕袍凌乱,却带着艮宫的豪迈“离祖、坎祖,乖乖……这可都是传说中的人物,做梦都没想过有这么一天!”
他笑着撞了下迟慕声的肩头:“我都不知道怎么搭话了…慕声,你咋跟这俩祖宗处的,压力大不?”
迟慕声笑的不羁,随意地摆了摆手:“我就把自己想成雷祖,你就把自己想成艮祖呗!”
几人闻言,又是一阵笑,陆沐炎眉宇间的英气在阳光下更显生动,笑着对岳姚道:“岳姚师兄,你和岳峙是双胞胎?”
她的目光在二人身上徘徊,点点头:“啧…..不愧是艮宫呢,炁息果然沉稳如山,和艮尘一个气质。”
岳姚闻言,脸庞微微一红,娇羞地绕着马尾辫尾端,温柔点头:“离祖谬赞…...兄长岳峙粗枝大叶的,总让我操心。”
岳峙爽朗一笑,顿时嗔怪:“哈哈,离祖别听我家妹子胡说,我这人就是直来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