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山上有果园,那有苹果树吗?有柿子树吗?”
“那没有,主要是些多罗蕉和香蕉,还有一些毛李果。”老罗也没想到易风会问果树,随口答道。
“那大家唤我来,应该是为了送信吧!吃了山寨一顿饱饭,肯定会尽心尽力送,大家都把信拿来吧。”
易风也是准备干一行爱一行。
“姑姑,邮差叔叔开始收信了!”门口站岗的大点的男孩子踏着泥泞飞奔出去,目标小木屋。
“先别推门,我问你,洞里人穿好裤子没?”距离比较近的一处木屋里,有个妇女是个大嗓门。
“穿好了,收信呢,正收信呢!”小男孩明显在用力推门。
“说了别推门,敢进来揍你,我们出来了。”周围小木屋里陆续有妇女们出来。
“吕兄弟,这是给我父亲的信,如果遇到了话,请转交给他。”有人凑过来,递过半页纸。
“好!”易风看看收件人和写信人姓名部分,抬头看一眼写信人的相貌,把半页纸认真装进邮袋里。
“这张纸上罗列的是我们8个人要找的人名字,还有地址,请您帮忙!”又一个妇女走过来,郑重的递过来一张密密麻麻字迹的纸,她的身后露出十几双期待的目光。
“好,我拿到了!”易风同样接过来。
“邮递员同志,我没有纸,但我把要写的东西绣在了手帕上,能不能帮我……”又一个妇女凑过来。
“那更好,半路上还能擦擦脸!”易风满面带笑,接过了对方递过来的手帕。
“邮差同志!黑石滩村的刘能,刘老四是我男人,我叫焦桂琴!我的名字写在这儿了。”一个妇女指着一张展开的烟盒纸对易风道。
“吕大哥,我跟我弟逃难走散了,纸上也有我和我弟的信息,求你给找找!”
“我儿子叫王凯顺…”
信件、口信、甚至一点点舍不得吃的、作为报酬的小物件,纷纷被塞到易风手里。
接二连三的山寨村民们排着队把自己的希望和对亲人的思念寄托在易风的身上,人们眼中闪烁着久违的光芒,那是一种对远方亲人牵挂得以传递的希望,是对这个崩溃世界尚未完全断绝联系的微弱信念。
“大家一个个来,我读到谁的信息,谁就举下手,让我看一眼是谁。”
易风默默地接过,仔细阅读每一个地址和嘱托,手指着每一条信息,就会认真看看写信人的模样。他扮演的角色,意外地触碰到了这些人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眼见得易风郑重其事的样子,罗雄也抵不住诱惑,忍不住躲到一个角落里去写了两句。
任谁都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都是娘生爹养的,生逢乱世,谁都有几个不知死活的失散亲友。
而身着墨绿色制服的易风,就成了承载他们期盼与希望的载体。
有点念想才叫希望,没了念想容易绝望。
好一阵的忙碌之后,易风的邮包里确实充实了不少。
当接过罗雄写着字的烟盒纸后,围拢的人群才终于散去了。
“这个给你,免得再遇到暴雨,把信件给泡了!”
罗雄可能也是担心他那个破烟盒,从山洞壁上取下一张透明塑料布,还有一件明显经过缝补的雨衣。
“多谢,我就备了一张塑料布,你们这儿,真是没白来!”易风笑着接过来,折叠收好。
“叔叔…..叔叔…..”
随着夜幕深沉,山洞里剩下不多的几个人还在围着篝火闲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