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卡壳,似乎一想到那种可能性就下意识排斥。
虞初不知道他的顾虑,依旧拿出说服王臻的态度,“没有万一。不管以后如何,你在我心里永远不会变。”
毕竟这般好用的刀,她也不好找。
少年很好哄,哪怕她说的尽是没影的事。可三年的时光,显然奠定了少女在他内心独特的位置。推己及人的谢衍近乎没有疑问,认定自己也会是她心中最特殊的存在。
他弯了弯唇,眉眼尽是愉悦,“哼。”
眼见即将回到乌水镇,他看着两者相握的手,忽而开口: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虞初似有所感,回头看他,却没有立即答应:
“不急,我们先回去。”
谢衍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只得老实跟上她。
虞初并没有回乌水镇,而是带他去了一处隐蔽的旧宅。
说是旧宅还是抬举了,以谢衍看来,这不过是一处勉强能遮风挡雨的破屋,甚至屋顶的茅草还因为雨势太大掀飞了一大块。
他不明所以,直到虞初领着他进屋,看到躺在地面上一串无头尸体后才恍悟。
他眼中的大当家脱掉沾满水汽的蓑衣,雨雾顺着她发梢滴落。她发丝凌乱,衣裙沾惹土渍,绝称不上体面。
可那不外表狼狈的家伙却在他目前,冲他笑得招摇:
“这是当年杀害爹娘的家伙,连带着魏弯一起,我都秘密处决了。”
谢衍张了张口,“……你杀的?”
虞初没否认,“嗯,你会怪我吗?”
他低头,“没有,只是你不怕他们寒心吗?”
明明此刻不是最佳时间不是吗?
谢衍捏紧手指,只觉胸腔跳动得厉害。
“我说了,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
所以,寒不寒心又如何?
她虞初要杀的,便没有能苟活的。
谢衍哑口,他看着她,心口的震动仿若和屋外的雨声相和,带来令他陌生无措又偏非颤栗到心尖的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