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来了,也不行!
“他越说越激愤,最后三个字已近乎声色俱厉的喝斥。
恩可三人虎地站起来,沉声说:”
王爷,请注意你的言辞!
“火连赫脸色忽阴忽晴,显然内心正进行着剧烈的挣扎。
阿黛尔震惊地望着他,小脸涨得通红,又惊又气:”
信王,你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想不战而降?“
信王说:”
陛下言重了,你们在双子星外打生打死,不关我的事,但双子星的前途,你们无权干涉。
“
恩可气极而怒:”
信王,你是欲独立乎,还是欲投敌乎?“埃克尔和拉克也愤愤地向前逼近一步,逞犄角之势围住信王。
信王蔑然扫视了三人一眼,却逼视着阿黛尔说:”
怎么,想拿我问罪?在双子星想拿我问罪?哈哈哈哈……“信王大笑起来,好像听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话。
”
我……“阿黛尔气势被夺,脸上的神色由震怒变成惊惧,怒红之色慢慢褪去,变成苍白。
她嗫嚅一个字,忍不住转头望向杨晨。
杨晨在心中暗叹一声,脸上却风轻云淡的模样,轻轻说了声:”
抓起来!
“
阿黛尔诧异地望着他,犹豫地说:“可是……我们……”
一瞬间有太多的顾忌,阿黛尔不知从何说起,只觉得如果把信王抓起来,事情只怕更糟。
而且,凭这几个人抓信王,未免儿戏。
杨晨长身直立,喝道:“抓起来!”
他脸色沉毅,目中坚定,带着毋庸置疑的语气厉声喝叱,恩可三人习惯了听他的指挥,闻言一震,也没有多想什么,三人一齐动手,把信王死死钳住。
等制服信王后,他们才反应过来,心中顿时吓出一身冷汗,心中齐叫不妙,只怕已惹了弥天大祸。
信王头冠掉了,披头散,却歪着脖子望着阿黛尔,不怒反笑:“哈哈哈哈,我说阿黛尔哪里来这么大的胆子,原来是身边有小人做崇。
可笑了堂堂一国之尊,不听大臣之言,却听信不知来历的小人蛊惑,幼稚可笑,任性妄为,难怪皇权会被伯克架空。
你敢擒我,后果就不要我说了,到时候千万不要把我放了,让我看看你做为帝王之尊的勇气吧。
哈哈,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是怎样走出这扇门,做为阶下囚,我是不会多一言的。”
阿黛尔倾刻也傻了,她怔了一阵,望了望杨晨,随即深深吸了口气,努力使自己恢复冷静,凝重地说:“走吧,回战舰。”
“好极了!”
信王又大笑起来,说:“不要拽我,我会十分配合的。”
恩可三人对望一眼,架着信王往外走,火连赫“腾”
地站起来,走到阿黛尔面前,单膝跪地,脸色阴沉,说道:“陛下,信王乃你的堂叔,有大功于国,连先帝都十分看重他,你真的要为了几句话就把他抓起来?”
信王怒道:“火连赫你这狗奴才,要你多什么嘴,快滚,我要好好看看她怎么收场!”
火连赫微垂下头,说:“信王是双子星之主,战备补给多要仰仗他,如今战局不妙,即便陛下意欲反攻,更要依靠双子星庞大的物资支助。
于情于理,于事于势,陛下万万不可拿下信王殿下。”
信王闻言,不停地冷笑。
阿黛尔脸上忽阴忽晴,神色踌躇。
火连赫又说:“陛下与信王本是叔侄关系,血浓于水,只要陛下向殿下道个歉,并且扫除身边奸妄小人,信王又岂会不原谅陛下?如果陛下一意孤行,那岂不是置双子星百亿子民于不顾?置虎口余生的两百万将士于不顾?置国家生死存亡于不顾?“
信王双目瞧天,怪笑两声,说:”
我岂敢让威风八面,至高无上的皇帝陛下道歉,莫不折杀微臣也!
火连赫把单膝跪地改成双膝,并把头深深地伏在地上,说:”
陛下如果执意要拿信王,臣麾下两百万将士缺弹少食,臣万万不敢把他们冒然送上战场!
“
此言一出,恩可三人的面变了,阿黛尔的面变了,连信王也用正眼瞧了火连赫一眼,恩可厉声道:”
忠勇候!
你这候爵是谁封赏的,你这么快就忘了!
“
”
陛下恩重,臣粉身碎骨难报万一,然而做为臣子,更要为陛下补阙拾遗,参赞局势。
而不是唯唯诺诺,做一个谗上的小人!
“
恩可三人被他一句话呛住,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阿黛尔没想到沙坦儿人的面还没碰上,自己人却内讧起来,局面之严峻,竟已无法善了。
这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放也不是,抓也不是,竟不知该如何办才好。
习惯地,她又把目光投向杨晨,只有这个人,才能给他无限的勇气与支持。
杨晨神色淡然,目光镇定,回应着阿黛尔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