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可施。
啊不对，并不是无计可施，而是愿不愿意。
泰瑞纳斯又想起了那天偶然听到的消息。
「霜之哀伤—献祭至亲—
泰瑞纳斯嘀喃自语，眼神逐渐变得坚定。
作为已经活了几千年，死过一次的人，泰瑞纳斯并不惧怕死亡。
如果自己的死还能够帮到最爱的儿子费艾诺的话，那泰瑞纳斯就更加没有顾忌了。
毕竟他答应来到艾泽拉斯，就是为了再见到费艾诺。
「二十年了，能看到费艾诺又长大一次，我已经赚了。」泰瑞纳斯笑着点点头。
他已经决定好，等阿尔萨斯到场，就让他拿出霜之哀伤大宝贝捅自己一剑。
而阿尔萨斯，这时候手里也确实握着霜之哀伤。
他脸上阴晴不定。
是否当大孝子，阿尔萨斯心里早有定论，可身边越来越多的士兵死去，这一路走来也全是饱受战火侵蚀的民众哀号声，让阿尔萨斯有点动摇了。
杀死一个人，拯救千万人。
从数学角度来看，非常划算。
前提是霜之哀伤的力量确实能够杀死炎魔。
不知道是幸运还是悲哀，这一点阿尔萨斯已经在古籍中确认了。
可以。
方大导演布的局，肯定会把这些细枝末节给完善好。
但是阿尔萨斯或许更愿意发现霜之哀伤是假的，这样他就不用纠结了。
现在抉择来到了阿尔萨斯这里，
是解封霜之哀伤的力量，拯救艾泽拉斯。
还是放弃霜之哀伤，和艾泽拉斯一起沉沦？
对阿尔萨斯会怎麽选，方元也很好奇。
虽然他是导演，但他给出了一个开放性结局。
艾泽拉斯的未来，都在阿尔萨斯这次的选择当中。
虽然方元也是人类，但整个艾泽拉斯都是他创造的，所以他不用偏向于任何一边。
这样做，他的眼界才从普通人类，上升到了造物主的高度。
无论阿尔萨斯怎麽选，方元都能收获到艾泽拉斯运转给到他的反馈，这些都是对造物主来说至关重要的经验。
「阿尔萨斯！」
远远一阵大喊传来，阿尔萨斯急忙回头，就发现了这个阔别已久的身影。
「提里奥？」
提里奥策马前驱，来到阿尔萨斯面前，伸手抓住了阿尔萨斯坐骑的缰绳。
「霜之哀伤，不能用！」提里奥严厉告诫道，「以亲族相残方式达到目的，即便度过了这次困难，也终究会在将来迎来反噬！」
这是提里奥的亲身经历。
作为三次精灵亲族相残事件的亲历者，梅斯罗斯清楚知道这样做带来的伤害。
阿尔萨斯紧皱眉头，他没想到提里奥居然知道霜之哀伤的秘密。
「可是如果不解封，艾泽拉斯就会沦陷！」阿尔萨斯沉重地说。
「如果艾泽拉斯的延续需要以亲族相残为代价，那就让它沦陷吧！」提里奥语气坚定，「因为那样的话，以后遇到其他危机，将又会上演惨剧，你想要的是那样的世界吗？」
阿尔萨斯心中巨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