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冼耀文就当“半个儿”替周孝赟分担。
第三天,周孝赟要去报丧,冼耀文又转变为“外人”,给周孝赟开车,做好后勤保障。
按潮州人的规矩,报丧一事怎么也轮不到女婿出马,跟在最名正言顺的长子身边倒是可以。当然,他跟着主要还是出于人情世故方面的考虑。
周家的人情关系不少,名单一长串,又不能取巧规划路线,只能按照亲疏远近的顺序进行,冼耀文踩油门的脚踩到冒烟,来到一家就搀扶周孝赟去人家门口跪着。
“家严于七月初九未时辞世,叨在至亲,敢请奔丧。”
对方答“节哀”,回赠孝巾。
讣告早发,该收到消息的人差不多已经收到,报丧就是一道少不了的礼节程序,象征意义大过实际意义。
从早到晚,车子补充了一次能量,周孝赟跪到腿发软,临近傍晚,走路都费劲,但车子又不能开到别人家门口,临了,他只好装伤心过度,靠冼耀文搀扶着走。
毕竟,当孝子累了,这话好说不好听。
报丧用时一天半,接着就是潮语喃呒团做功德,冼耀文开始主外做后勤,上义山给老丈人看宅子,不是他看,就是跟着,该掏钱时掏钱,该递烟时递烟,少了什么,麻溜去安排。
一天接一天忙得团团转,好不容易捱到上山的前一天,再憋口气加把劲,就能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