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舔了几口,又咬下一个角吮吸,“乙酸异戊酯、丁酸乙酯、邻氨基苯甲酸甲酯分别什么价格?”
“价格波动很大,乙酸异戊酯最便宜5美元/公斤,最贵10美元/公斤;丁酸乙酯最便宜6美元/公斤,最贵12美元/公斤;邻氨基苯甲酸甲酯最便宜8美元/公斤,最贵15美元/公斤。”
“一颗宝塔糖既要压住山道年的味道,又要有水果味,需要加多少?”
“大概0.1毫克,如果想让水果味突出一点,可以加到0.5毫克,再多没有必要。”
陈和堂入职三个多月,也自修了三个多月,相关知识储备非常充分。
龙学美指了指托盘,“从0.1毫克到1毫克,融合这些,调一批出来,还有试一下拼色。等成品出来,找一批小孩子进行测试,我们自己认为好没用,还是要听小孩子怎么评价。”
“香港好像没有现货,现在下单,至少一个月才能拿到货。”
“联系食也借一点。”
“好的。”
“澳门卫生司批了吗?”
“批了。”
“过两天我要去台北,台湾的手续我来操办。”龙学美戳了戳桌子,“这个月底,第一批宝塔糖必须上市。”
“明白。”
中午饭点,龙学美回冼家吃饭,苏丽珍在。
“夫人,宝塔制药这个月底就会上市宝塔糖,请帮忙联系一下内地。”
“收钱还是换货?”
“要一部分麻黄素和奎宁半成品,其他的夫人看着操作。”
苏丽珍略作思考,“我会用宝塔糖换农产品,钱只能分期给你结算。”
“能不能先给覆盖成本的定金?宝塔制药账上的钱快见底了,吃不消太长的账期。”
苏丽珍莞尔一笑,“缺钱找我,都是一家人,利息算你便宜点。”
龙学美嘻嘻一笑,“我让先生找夫人。”
“你叫老爷也没用,账目独立,老爷要钱也得给利息。”苏丽珍用筷子指了指桌上的一个盘子,“长江刀鱼,我从上海带回来的,可惜带不回新鲜的。”
龙学美用匙羹舀了一块鱼肉进菜碟,“新起的那栋楼墙上怎么都是小孩涂鸦?”
“那是骞芝那个丫头的楼,她自己画的。”
“她搬过来了?”
“没有,今天一早的飞机去法兰西了。”
“暑假旅游?”
“嗯。”
“真好,我像她那个年纪,只在澳门两条街上出没。”
“你还能上街,我只能出院门走一走,每天都盼着月中月尾,我父亲从城里回来,能吃上一顿干的,还有一道像样的菜。”
龙学美往身后瞅了一眼,“我还好,老豆一直有工作,每顿都能吃上两个菜。”
她身后的龙振邦淡笑道:“你那时候还小不懂事,其实有一段时间家里很艰难,你阿妈的首饰都拿去当了。”
“啊?我怎么不知道?”
“你只知道吃,怎么会知道。”龙振邦宠溺道。
“龙管家这么说,我心里平衡点,我对十岁时的记忆就是肚子饿,稀汤寡水吃完了就饿,摸着肚子想着下一顿。”
龙学美冲龙振邦说道:“老豆,你辛苦了,以后龙家有我。老龙,过来帮我盛碗汤。”
龙振邦瞪了龙学美一眼,“冼家没这个规矩,先生都没有吃过我盛的汤,你係边位啊?”
“我係你个千金。”
许久未见,龙学美想撒娇。
苏丽珍不打搅父女俩,自顾自吃着菜,心中黯然,她的娘家早没了,该死的小鬼子。
挨着她的儿童高椅上的卡米拉感觉到了她的情绪变化,手朝长江刀鱼一伸,“鱼鱼。”
苏丽珍听见,将盘子端到自己边上,给小丫头细心地剔鱼刺。
食讫。
她带着小丫头回自己的楼,先看一眼在睡觉的冼人美,然后上到天台看另一个小丫头阿依莎。
阿依莎仅靠双脚背勾住钢管,倒挂在双杠上,地上有人随机放一张照片在她眼皮子底下,三秒钟拿开,换上一张白纸,她要将照片上的人画出来。
阿依莎的年纪大了点,冼耀文不愿意赌能养熟,就不拿她当干女儿养,而是用来尝试仇恨教育。以她自身兜不住屎的遭遇,不难加强她对阿拉伯人的仇恨。
有太多的阿拉伯人成为锦鲤,不用努力就能享受荣华富贵,纸醉金迷,一点社会责任都不承担,对这种人就应该用马克思绳吊起来,用列宁鞭狠狠地抽,抽到嘴巴一张一合,犹如锦鲤般吐金币。
中东是富庶之地,地底躺满了石油,天下财富有德者居之,天下有德者唯冼耀文尔,做人不可惺惺作态,不宜装逼待三顾,要主动,别人不给就抢。
心中有火易火气攻心,对身体不利,阿依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