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壮,他数次被围攻都能杀出一条血路。
那会的社团又比较依仗义字招牌,就因为人家是异类,就因为人家能打,就耍阴险手段弄人家,好说不好听呀,就这么着,曹查理在九龙仓站稳了脚跟,渐渐跟着社团走私黄金、鸦片。
赵廉在脑海里梳理了一遍自己所知关于曹查理的信息,问道:“曹查理在果阿还是玩走私?”
“我知道的信息是1942年他利用日军封锁印度洋的混乱,组织渔船从缅甸走私橡胶到印度,赚取第一桶金。
1947年印度独立后黄金进口税暴涨,他垄断迪拜至果阿至孟买的黄金走私路线。
现在,果阿的斯里兰卡肉桂、印尼豆蔻走私都被他控制。”
赵廉若有所思道:“怎么被摆了一道?”
“郭世安借曹查理的渠道从泰米尔纳德邦走私一批姜黄到果阿,却在印度达尔马普尔检查站被扣了,那条通道是曹查理走私的主要通道,按理来说不应该会出事,而且事后郭世安去疏通,阿差却是油盐不进。”
赵廉淡笑道:“你们没有满足曹查理的胃口,他想要更多。”
杜邦摇摇头,“没法再多给,再给就要和正规出口的成本持平,走私就没有意义。”
“你本来就不应该走私,商行对金季贸易的规划是做正规贸易,你违规了。”
“赵总,你不要站着说话不腰疼,董事长要利润,萧总要效益,年底前不盈利,金料所有人都要喝西北风。现在做调料贸易的人都在走私,金料不走私,进货价比别人的卖货价还贵,你让我怎么办?”
面对激动的杜邦,赵廉淡定地说道:“不用诉苦,没有谁是容易的,我第一次单独谈业务,差点就没命,我吓得尿裤子,真的尿裤子,现在,还不是一步一步走过来了。
你的事直接找我没用,没有董事长点头,我不敢私自调人帮你,你还是尽快向上面汇报,越往后拖越麻烦,货要是真的弄丢了,商行肯定要问责。”
杜邦面露难色,稍稍犹豫,咬牙道:“好吧,我马上汇报,金季物流有人在印度吗?”
“正好有人在附近,接到指令赶到果阿用不了两天。”
“行。”
“我要走了,八宝粥当成事办。”
“我有数。”
杜邦岂会不知道食也的老板是自己老板娘,他岂敢怠慢。
离开中央市场,赵廉来到位于第一区新桥广场的金季物流巴黎办公室。
金季物流在这里买下两栋奥斯曼公寓,一栋是办公室,另一栋当作职员宿舍和招待所,临时来巴黎出差的人员可以在此解决住宿。
金季物流已经正式进入两条腿走路的阶段,走私业务之外,正规业务正在抓紧布局,两年时间要完成转型。
赵廉进入办公室,第一时间钻进发报室,用经过邮电部审核批准的商业电台向西贡发报。
巴黎这边抓电台抓得很严,一旦未经申请的频段被捕捉到,要面临的就是没完没了的监听,不是高度机密的通讯犯不着启用隐秘电台。
……
堤岸。
龙学美办公室。
林氏兰站起身,来到隔壁办公室,将抄好的电文放在龙学美案头。
林氏兰是武奎元原来在堤岸发展的手下之一,往前追溯几年,国军第53军和第93军在越南负责日军受降工作期间,老蒋有想法扶持一个亲华的越南政权,而且是多手准备,训练越南革命同盟会部队、越南国民党武装,以及以日军越南籍士兵为主的临时混合部队。
林氏兰当初就在越南国民党武装受训,憧憬着华人当家作主的美好未来,鬼知道美梦如此短暂,做了几个月就没下文了。
心灰意冷之下,在堤岸瞎混,纠集了几个人玩仙人跳,后来武奎元隐居堤岸,发现了林氏兰,发展其为手下,开始玩手段更精妙的仙人跳——不再广撒网,而是精准跳,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龙学美拿起电文通读一遍,便对林氏兰说道:“阿兰,给地老鼠发电,近期会有一批美式装备抵达,准备接货。非自用装备,销往柬埔寨。”
“是。”
话音刚落,叩门声响起,林氏兰关上通往发报室的门,这才冲办公室门外喊道:“请进。”
闻言,端着两杯菊花茶的帕普丽雅走进办公室。
“龙小姐,今天的下午茶是菊花茶。”
龙学美冲帕普丽雅冁然一笑,“帕普丽雅,今天你要加班?”
帕普丽雅来到办公桌前放下茶,“北部过来的大米两个小时会到,巴西咖啡稍微晚一点,今晚要完成转运。”
“辛苦。”龙学美端起茶杯,“我今晚要去参加你们信德人主办的派对。”
“招待塔塔纺织人员的派对?”
“嗯,印度棉纱和布料是东南亚重要出口商品,我想拿下塔塔纺织的代理权,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