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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楼的位置在藤街近好莱坞大道,以发展的眼光看,离将来的好莱坞星光大道很近,位置不错,价格也不错,房东报价15万美元。
他到处转了转,只发现管道包裹用到了致癌的石棉材料,大致估算了拆除重修的费用不超过1000美元,便决定以个人名义拿下,然后租给YMCA。
看完楼,回到酒店,前台的人叫住他。
“赫本先生,有一通你的电话,从芝加哥打来,对方没有自我介绍,只是交代十点钟会再打来。”
“哦,谢谢。”冼耀文瞥一眼前台胸口的铭牌,掏出一美元递了过去,“达尔顿,祝你有美好的一天。”
“谢谢。”
冼耀文摆了摆手,走向电梯。
来到电梯口,孙树莹说:“电话通知属于前台的职责范围,不用给小费,就算要给,只要给25美分,最多50美分。”
冼耀文睨了孙树莹一眼,“煤球弄里有个傻姑娘叫树莹,她每天坐在弄巷口冲路过的行人傻笑,她笑得蛮好看的,路人都会赏她一记耳光。”
孙树莹冲冼耀文翻了个白眼。
“忽然有一天路过一个老有腔调的小伙子,就是我,我没有赏傻姑娘耳光,这下傻姑娘可不干了,追着我嚷嚷,‘赏我一个耳光,不赏不许走。’
我最终没赏傻姑娘耳光,傻姑娘记了我一辈子。”
“讨厌。”孙树莹乜斜一眼,“讲道理就讲道理,还要拐弯抹角骂人。”
冼耀文呵呵笑道:“我没有拐弯抹角骂你,我是指着你的鼻子骂,精打细算是个好习惯,但要用对地方,还记得刚才的那栋楼吗?”
“我没有健忘症。”
“我和你都登记为房主,一人一半产权,就当是提前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为什么是我,不是姆妈?”孙树莹讶异。
“宝树已经够富裕,比我富裕得多,我还欠她分红没有给。”
“这不是理由。”
冼耀文带着孙树莹走进电梯,“我需要你帮我分担一些社交方面的工作,我会把你介绍给更多人,以继女的身份,你的英文名要改成伊莎贝尔·泰勒·赫本。”
“为什么一定要以继女的身份,不可以是得力助手,就是我不介意,难道你不介意别人怎么看你?”
“看什么?”
“你有一个这么大的继女,那你的夫人年纪多大?”
“我为什么要介意?”冼耀文瞪了孙树莹一眼,“在台北我从不掩饰和宝树的关系,在美国更不用掩饰。你也不用太介意,直接袒露身份比遮遮掩掩要好得多,而且只是助手身份,一些场合你没法代表我。”
“好吧,你安排。”
“你要不要先洗澡换衣服?”
“要。”
“给你半个小时。”
来到所在楼层,孙树莹去她自己的房间,冼耀文三人来到房间门口,谢湛然开门。
开锁,谢湛然左手将门推出一道缝隙,目光上瞟,忽然,右手抬起欲往左腋伸。
冼耀文眼疾手快,在他后背拍了一下,“别愣着,进去呀。”
闻言,谢湛然推开门走进房间,待三人都进入,房门关上,他从左腋掏出手枪,冲谢停云点了点头。
冼耀文摆手打断,无声说:“收枪,检查下的焊。”
随即,又出声说:“停云,我有份文件落在车里,你去拿一下。”
“好的。”
谢停云离开,谢湛然去检查各处下的焊,冼耀文坐到书桌边,目光盯着桌上的电话。
电话被人动过,话筒和挂机叉的连接位置有了轻微的变化,原本故意放歪,有一定的倾角,现在很板正。
他拿起话筒,说道:“我的酒喝完了,马上有客人要来,请送一瓶尊尼获加过来。”
“请稍等,赫本先生,马上会送过去。”
“哦,还有雪茄。”
“还是罗密欧和朱丽叶?”
“是的,对了,房间需要打扫。”
“我马上安排。”
“谢谢,再见。”
放下话筒,他确定话筒里多了东西,因为通话时音量不稳定,声音忽大忽小,有并联设备分流了信号。
如此,也可以肯定窃听他的人没给酒店打招呼,不然用不着装东西在电话里,无需物理接触的感应线圈放在电话线附近就可以捕捉信号。
但……
他的目光环顾四周,心中猜测房间里被装了几个窃听器。
“刚到?还是我的价值忽然飙升,监视手段升级?”
窃听不是多高级的手段,窃听器也不是什么高级玩意,黑市上很容易买到军用剩余物资,《大众机械》上有制作教程,电子爱好者完全可以DIY,很多人都有窃听他人的能力,但目前会窃听他的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