谅。
伯母,我不甘于平凡,立志成就一番事业,但我不会不拘小谅,尽力在各种事务之间保持平衡,做到面面俱到。
我会满足爱玲的基本肉体欲望,也不会阻碍她追求灵魂上的高级享受,并且不会给她桎梏,让她享有充分的自由。
伯母你理解的那种爱,爱玲在我这里估计得不到,我从不认为那种爱是男女相处的必需品。
爱情是炽热的,也是短暂的,犹如萤火虫的生命,敞开了饱食甜蜜,就是来年的种粮也拿出来吃掉,最后剩下回忆和悔恨。
生活是平淡的,也是漫长的,犹如愚公移山,日复一日开山,枯燥又乏味,每一次日落都要留有余力待日出。”
冼耀文的话给了黄逸梵深深地震撼,她不是全部认同,却不得不承认冼耀文的感悟相当深刻,不似他这个年纪应有的深刻。
她沉默许久,说道:“请待爱玲好一点。”
“我会的。”冼耀文从戚龙雀手里拿回刚才要看的报纸,“黄女士,给月玉准备早餐,然后叫她起床,今天有不少事情要做。”
“好的,先生。”
赖床、梳洗打扮、吃早点,漫长的一个小时过去,周月玉坐在了冼耀文的旁边,仿佛是星期一在公司楼下打了卡溜去吃早点的白领,一脸油腻的萎靡,捧着一杯咖啡小口呷着,又犹如泰迪,愤懑地日着空气。
“这么早叫我起来,我没睡好。”
“埃菲尔铁塔下的乞丐早十晚三,做四休三,收入还不错。挑一间好餐厅订张桌子,晚上我们宴请丐帮帮主,我豁出去替你送一份重礼,让你有机会顶了铁塔下的乞讨岗位。”
冼耀文手里做出打快板的动作,“diang里个diang,diang里个diang,一不慌,二不忙,今个要饭到巴黎,我到巴黎转一转,街上来俩穷光蛋,这个打竹板,这个拜街头,先拜三教并九流,哪三教哪九流,诸子百家再上头……”
周月玉捂住冼耀文的嘴,娇嗔道:“我抱怨一句,老爷你就编排我上街唱数来宝”
冼耀文掰开周月玉的手,嬉笑道:“欸,我大胯骨,哎,打竹板儿,这一来来到了大巴黎儿,那个大巴黎,是老妓寨,婊子个个都不赖……”
周月玉狠狠剜了冼耀文一眼,“人来疯,没完没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