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吃喝拉撒都要自给自足,且追求品质。
稍稍感慨,他打开书,翻找需要了解的内容。
……
巴黎。
周月玉在第八区乔治五世大街一栋巴黎改造时期的建筑地下室参加一个画家沙龙。
巴黎是时尚之都,也是艺术之都,早在数百年前就有世界各地的画家未成名时来到这里追求自己的梦想,到了今日依然是如此。
中国的画家亦有不少旅居巴黎,并在这里建立了一个“中国留法艺术学会”,今天这个沙龙可以说就是学会所组织的。
沙龙听起来高大上,其实内核就是摆龙门阵或者说唠嗑,没混出名堂的向混出名堂的取点真经,赤裸一点、直接一点,就是求抱大腿。
周月玉站在一个画架边,欣赏放在上面的一幅画作,此作品的主题是“巴黎圣母院”,用色却有点怪异,采用了红色的背景,让人不由联想到“着火”,或者用“燃烧的巴黎圣母院”给作品命名会相当贴切。
她转头看了一眼画作的作者赵无极,此人和妻子谢景兰正陪着常玉说话,姿态摆得很低,颇有点溜须拍马的意味。
她还在国内时就听过赵无极的大名,他是林风眠的高徒,小有名气的画家,但听说来到巴黎后却是不怎么样,流传最广的是夫妻俩善于钻营的名声,以及刺耳的批判声,圈子里都称他为“二流克利”,就因为他的画太像克利,几乎与仿作无异。
今日一见,善于钻营这一点基本属实,不过也没什么,画家圈子非常讲究传承,新人想要出头必须有老人伯乐带着,不然画得再好也别想出头。
至于仿作这一点,她的确能从赵无极的画里看出一点克利的影子。
在画架前又站了一会儿,周月玉细细品味个中三味,随即,她走到另一个画架旁,欣赏新的画作。
角落里,黄逸梵靠在墙上,目光追随着她,手指间夹着的香烟烟灰自由飘落。
自从跟在周月玉身边,她的生活水平比以往高了一大截,差不多回归“正常”水准。温饱成问题的时候,她只有吃饱一个烦恼,现在生活美滋滋,她的烦恼变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