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即逝。
“等。”尚枳双眼微微眯起，像在计算猎物的每一步行动。
“等巨蟾彻底击溃他们，或者…等它露出真正的破绽。在它吞噬猎物放松警惕的瞬间，或者那对兄妹拼死一击逼它露出要害的时候…就是我们的机会。”
她微微调整了姿势，右手虚按在腰间的横刀刀柄上，整个人如同绷紧的弓弦，蓄势待发。
之前因林柠那句话而产生的所有波动，此刻都化为了更纯粹的、对猎物和目标的专注。
疼痛？她早已习惯。
温情？那才是真正致命的毒药。
她现在只需要力量，毁灭的力量，和复仇的结果。
林柠看着尚枳重新变得冰冷坚毅的侧脸，心中五味杂陈，但她也迅速收敛心神，指尖悄然扣住了腰间的墨鳞。
现在不是纠结内心的时候，眼前是残酷的考核，是生存的竞争。
她压下所有不该有的情绪，眼神也变得冷静而锐利，如同等待时机的毒蛇，紧紧锁定着下方激战的双方。
……
崖底，兄妹二人喘息着，再次艰难地组织起攻势。
青衣男子剑势再起，水流化作坚韧的丝线试图缠绕巨蟾的四肢；鹅黄身影则如同跳跃的火星，寻找着再次近身突袭的机会。
冰晶巨蟾低吼着，庞大的身躯每一次移动都带起凛冽的寒风和地面的震动，冰冷的竖瞳牢牢锁定着两个渺小却顽强的入侵者。
而一旁，尚枳与林柠，如同两块冰冷的岩石，在阴影中无声蛰伏，等待着属于她们的那一刻——捡漏，或者……收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