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被人追问来历,解释不清,只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她低头瞅了瞅墙角,那儿堆着几个破瓦罐。
还有一个废弃的旧木桶,桶壁发黑,缝隙里爬满了青苔。
高温堆肥肥力猛,效果好。
可沈家这块地,拢共才两米长、一米半宽,实在小得可怜。
用容器沤肥最合适。
既节省空间,又能控制气味,还不容易被人察觉。
找个大点的陶罐或者瓮,把平日里的烂菜叶、淘米水攒起来,甚至……
咳,再加点粪尿,封严实了,放在角落慢慢发酵。
过个把月就是一坛子黑亮黑亮的好肥料。
这样的肥见效快,味道也不至于太冲,正适合这种巴掌大的小菜园。
只有外面的菜地也长出点像样的东西,别人眼里的“正常”收成。
她空间里产出的菜,才能顺顺当当端上饭桌,不引人怀疑。
可是……
她盯着那几件破旧的家什,心里有点犹豫。
那些罐子、木桶、破陶盆歪歪斜斜地堆在墙角。
有的裂缝横贯,有的把手脱落。
她伸手轻轻碰了碰一个半埋在土里的陶罐,指尖立刻沾上一层灰黑的尘土。
她皱了皱眉,低头吹了吹。
这些东西,原本是寻常人家用来腌菜、储水的。
如今被弃置一旁,落了灰。
她心里盘算着,若是能拿来沤肥,对菜地或许有些用处。
可这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自己按了下去。
她现在在沈家,终究是个“客人”。
住在人家屋檐下,一举一动都得小心。
沈母每日三餐端饭上来,言语客气,态度也周到。
可那客气里总带着一丝拿捏分寸的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