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光的蜜珠,里面映着她熟睡的样子。她走到月光苔藓旁,看见罐子里的花又开了新的:有她帮青蛙弟弟编荷叶床的场景,有她给松鼠爷爷找陈年榛子的画面,还有她和嗡嗡一起给新来的蜜蜂幼虫做蜜囊的身影。
从那以后,阿栗成了松脂森林的新酿蜜师。她和嗡嗡每个满月夜收集月光,用奶奶留下的工具酿出一罐罐月光蜜。她们给怕黑的兔子妹妹酿过带萤火虫光的蜜,让她的梦里总有星星带路;给迷路的鹿宝宝酿过带树叶香的蜜,让他的梦里能看见回家的路。每当有新的蜜酿好,就会飞出几只发光的小蜜蜂,把甜甜的梦送到需要的人枕边。
有人说,在有月光的夜晚,能看到山楂坡上坐着只小刺猬和一只玻璃肚子的蜜蜂,她们周围飘着无数发光的梦碎片,那些碎片升上夜空,就变成了新的流星。而奶奶留下的星尘罐里,永远有新的花在慢慢绽放,阿栗知道,那是奶奶用蜂蜜做的线,把所有思念和爱,都轻轻缝进了她的日子里。
就像嗡嗡说的,离开的人从不会真正走远,他们只是变成了藏在甜梦里的光,在某个温柔的夜晚,悄悄落在你嘴角,变成一滴不会融化的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