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工作的时候,我就已经注意到您的港区中存在着牧狼神的追随者。」
「有意思。」
海军上将已经冷静了下来:就仿佛外面那血海滔天的惨状与他完全无关。
至少,他也注意到自己的司令部已经彻底恢复了平静,无论是门廊外面,还是脚下的其他几层,先前那些短暂却剧烈的交火声都已经偃旗息鼓了:根据直到现在还没有人踹门而入,试图解救他来判断,看来胜利女神并没有青睐守卫者们。
「我记得你已经在这里工作十多年了。」
「十六年零两个月,大人。」
「也就是说,牧狼神的间谍居然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活跃了整整十六年麽?」
「真是彻头彻尾的失败啊。」
伴随着一声悠长的叹息,海军上将慢慢的抚住了自己的额头。
他今天第一次感到了挫败感。
「也许吧,大人。」
皮克曼似乎笑了一下。
「但相信我,这不是您的错:他们似乎派出了格外专业的人士。」
「至少不全是您的错。」
「绝大多数愿意加入战帅队伍的人都并不是出于对您的失望或者……别的什麽原因。」
「包括我的卫队麽?」
海军上将指了指门外。
「刚才的火力绝对不正常,皮克曼,你每次来都不会带太多的人,单凭你的那点随行人员根本不可能打下这里:告诉我,负责拱卫我的司令部的卫队里面,有多少人选择背叛了我对他们的期盼?」
「司令部有一千八百名警卫,分为人数大致均等的四个卫队。」
皮克曼摇摇头,然后吐出了三个名字。
「而这三位卫队长决定带领他们的卫队加入到此次行动中:剩下的那个选择中立。」
「不可能!」
海军上将果断挥手否决掉。
「那是我带在身边四十年的心腹,他怎麽可能背叛我:中立就是背叛!」
「不,他的确没有背叛您:他选择中立的唯一条件就是不能伤及您的性命。」
说到这里,皮克曼停顿了一下。
「但您可能早就忘记了。」
「还记得那场导致了整个贝鲁斯冕区基地水兵暴乱的原因麽?」
「……」
「事实就是如此,阿西尔大人,您的卫队长的唯一的女儿,在率领她的家乡民众抵制神圣泰拉的不公平税款时,在人群推攘的混乱中被流弹打死了:因为当时的场景实在是太过混乱,所以当他赶回去的时候,他甚至没能找全他女儿的尸体。」
「可……这……」
海军上将瞪大了眼睛。
「我怎麽不知道……」
「您当然不知道。」
皮克曼打断了他。
「您不会知道的,因为那名卫队长从始至终都对你隐瞒了这一切。」
「他太了解您了,他知道无论您究竟如何信任他,您都不会替他报仇。」
「所以,他隐瞒了一切:找到了我。」
「……」
「所以,那场谈判,你是不是也在暗中做了手脚,皮克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