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所有的黑暗灵族,他们在一瞬间抛弃了勇气与信念,抛弃了艺术与风度,他们将自己的对手甩在了一边,争抢着奔向了那道网道的入口大门,没人想要在这可怕的对手面前停留哪怕一秒。
但是此时此刻,这样的补救依旧是太迟了:数百名最精锐的灵族杀手最终没有一个活着抵达那扇百米外的门扉,因为早在他们的躯体第一次出现在基因原体瞳孔之中的时候,他们的灵魂就已经被摩根死死地攥在了手中,所谓的奔逃不过是一群苍白的肉体在毫无理智的情况下所散发的馀波而已。
而苍白的女士并没有因此而善罢甘休,她的愤怒反而伴随着掌灵魂的哀嚎而燃烧了起来,面带笑容的破晓者们立刻有些担忧地看到自己的基因原体脸上开始散发出了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微笑,她的瞳孔伴随着灵能的挥霍而再一次地燃起了火光,但并不是他们司空见惯的纯白色火光,而且一种非常浅淡却顽固的紫色。
无人能够辨认的话语从摩根的口中一字一句地吐出,那是自从冉丹战争之后被再也没有被启动过的可怕悲嚎,伴随着那诡异寒风中低沉的尖笑,所有的破晓者都能感受到仿佛有无数支锋利的爪牙从自己的耳边拂过,在转眼间刺穿了那些慌不择路的葛摩刺客。
一个丶两个丶三个……
一百丶两百丶三百……
当所有的破晓者都能在他们耳旁捕捉到那缕诡异的低笑时,他们也赫然看到了自己对手的终末:无形的浪潮在一瞬间席卷了整个血腥炼狱,它缠住了黑暗灵族的脖颈与脚腕,刺穿了他们的大脑,在痛苦至极的哀嚎声中将它们的灵魂细细地割下,然后从活生生的躯体与意志中漫不经心地拽出,留下四散的性命在寒风中消逝。
哪怕是最勇猛的阿斯塔特战士也在充满敬畏的看着这一切,而那些之前还在与摩根之子们尽情杀戮的野兽也在此刻收起了爪牙,它们不再咆哮与奔跑,而是颤抖着自己的可憎身躯,向着基因原体的方向蹲伏,用前肢埋住头颅,如同被殴打的野狗一般发出呜咽之声,直到它们被反应过来的破晓者们一剑枭首,也没有继续地反抗。
赫克特漫不经心地刺死了他脚边的最后一头以太猎犬,这位空前壮硕的阿斯塔特战士简直是这些怪兽的天生克星,但他所有的注意力此时却都集中在另一件事情上:就在他的面前,就在不远处,一个无比机敏的黑暗灵族,他甚至已经摸到了网道的门扉,却依旧被无情的拖拽住脚踝,然后在破晓者所看不到的维度中,遭受着他们永远难以想像的酷刑,只有那响彻整个荒原的惨叫声是这一折磨与暴行的唯一踪迹。
听着那凄厉到宛如亲身经历末日的刻骨之音,感受到无形之海中那让人肃而起敬的窸窣之声,当赫克特的目光再一次地投向了那宛如一具烂肉一般倒下的黑暗灵族身上的时候,他的心中甚至闪过了一丝绝对错误的怜悯。
而在怜悯之后的,就是一种排山倒海一般的敬畏,那敬畏的对象正是此刻风暴的中心:他伟大的基因原体,他最值得最应该去敬畏的那个人。
不知道为什麽,在此之前,赫克特甚至遗忘了他需要敬畏自己的基因原体,母亲在他看来更多代表着一种慈爱与光芒,而不是一尊值得顶礼膜拜的神像。
但是就在这一刻,赫克特意识到了自己的大错特错:他怎麽可以不敬畏基因原体呢,他怎麽可以在近乎于恩宠的照拂下,就忘记对于基因之母的臣服呢。
真是不可饶恕。
第二十三连的连长深深地吸了一口血腥的空气,随后,他就如同身边的每一名战斗兄弟一样,将敬畏的目光投向了那座巨石碑看不见的内部,投向了他们伟大的基因之母:他们见证了她的怒火,并因此而心甘情愿地感到骄傲。
但与他的兄弟们不同,在赫克特那粗大的眉毛边缘,有着一丝最轻微的皱起:也许是某种错觉的原因,这位摩根的骄子总是觉得,此时此刻,自己的基因之母所散发出来的那股怒火,并不单单属于她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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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你们想做什麽,可悲的灵族,但你们应该成功了。」
索勒纳姆斯之主津津有味地观赏着针对于葛摩子民的血腥屠杀表演,他甚至想要拍手叫好,并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