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顾赐白站在原地突然开始汗流浃背。
等……
等等。
他们全部分配好了也就算了,为什么给他留了一个最旁边的,最靠近漆黑森林的帐篷?
“外面那个怂货害怕了。”
纪月倾在帐篷里超绝不经意的提高音量,“又怂又爱装。”
帐篷里的姚舒菱认真的搭话,“应该不会吧,人总不能被自己讲的鬼故事吓到,那就太孬了。”
迟秋礼嘎巴嘎巴嚼着坚果,“退一万步说(嚼嚼嚼),顾赐白为什么不能是个孬种呢?(嚼嚼嚼)”
姚舒菱:“孬种吗……哎给我吃一口,虽然表面看不太出来(嚼嚼嚼),但从他背地里会偷偷抠脚这件事来看(嚼嚼嚼),确实是人不可貌……嘘我们小点声,别被他听到。”
完全听到了啊操!!!
顾赐白拳头握的嘎吱响,义无反顾朝那顶单独的帐篷走去。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他转头就去投靠节目组:“摄影大哥们,别离那么远嘛,你们可以近点拍的嘿嘿……为什么把机器收起来了?!!”
正在收机器准备撤退的工作人员们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还能为什么,你们要睡觉了我们当然也要下班了啊。”
“那……那你们睡哪啊,应该也要驻扎吧,我这有位置,来我旁边一起呗。”
“我们回房车上睡。”
“什么?!!(哨音)”
顾赐白一口气差点没缓过来憋死,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节目组的一行人扬长而去。
空旷的林野间,瞬间安静下来,只剩溪水潺潺声。
“呼——”
长吁一口气,将充气沙发捡回来在帐篷旁固定好,顾赐白硬着头皮钻进了帐篷。
睡个觉而已怕个鸟啊,谁都可能是孬种就他顾赐白不是——!!!
“娘嘞!!!”
一声惨叫,顾赐白梦中惊醒,看着帐篷外那个垂着头的长发影子,攥紧被子瑟瑟发抖。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让你爹我来看看谁在这装神弄鬼!!!”
不是孬种的顾赐白鬼叫着一把扯开帐篷,一颗心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月光下披散着头发的纪月倾慢悠悠回头,手里的梳子还在悠闲梳着头发。
“你鬼叫是要死吗?”
差点死了但是起死回生的顾赐白重重的长吁一口气,想打人却还是碍于对方身份礼貌回应。
“月倾,怎么半夜梳头啊?”你才要死吧你个神经病!!!
“半夜梳头咋了。”
毫无情绪波动的声音倏然从背后响起。
顾赐白吓的浑身就是一个抽搐大动作,忍无可忍的回头怒吼:“又是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个只有头发没有脸的脑袋就这么静静的伫立在他身后,顾赐白当场驾鹤西去。
“吵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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