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脾气。”
姚舒菱瞳孔倏然收缩，身形僵住了片刻，某些极其久远的回忆涌入脑海。
“阿舟，他们都说我娇生惯养，说我是个无可救药的大小姐。我好难过，我以后再也不要发脾气了。”
“那是他们不了解你，如果他们了解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可是我不想浪费时间去让他们了解我，这个过程太漫长，我也没有这么多耐心。算了，以后生气也忍忍吧，我才不想被当成无理取闹的大小姐。”
“可是一直忍着会生病的。”
“总比他们在背后叽叽喳喳的议论我好，烦都要烦死了。”
记忆里的少年愣了愣，旋即弯眼露出笑容。
早春的微风将树上掉落的梨花瓣吹至他的肩头，他的笑容如那件洗到发白的旧校服，干净又美好。
“那以后就只对我一个人发脾气吧，我会无条件包容你的。”
……
‘啪嗒——’
一滴眼泪掉落进泥地又迅速融进土里。
意识到自己哭了的姚舒菱忙的背身抹过，确定没有被镜头拍到后重新转身面对粪池，咬了咬牙将粪挑起。
她的动作不如楚洺舟那般行云流水，却也做到了没有丝毫迟疑。
她依旧会被味道熏到干呕，却没有因此停下，一边干呕着一边将粪桶拎到菜地边，学着楚洺舟的动作浇下。
“动起来了！姚小姐动起来了！”
常驻解说员马皮敬再次上线，“不用猜也知道姚小姐过去的24年时间里从未接触过这项工种，但是初次尝试就上手如此之快，实在难得！”
“尽管干呕连连也没停下手中动作，这份意志力让我想到我们尤导当年初出茅庐创办自己的第一档节目时为了拉投资连续一个月参加酒局喝到胃出血，天呐，他是多么的优秀！”
全组工作人员默默投去鄙夷的目光。
一个不留神又让他拍上马屁了。
【要不说你是导助呢】
正在浇菜的楚洺舟察觉到身边动静，不由得一愣。
转头，看到正强忍臭味舀粪浇菜的姚舒菱。
“……”
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过她会参与这个项目。
她是绝对不可能忍受这份活的，至少他所了解的她是。
“看来你真的很害怕被雪藏。”
“是的，楚先生。”
姚舒菱抹去额头的汗珠，看着他说，“我早就没有大小姐脾气了。什么我都会去尝试，什么我都会忍受的。”
“……”
楚洺舟不再说话，镜头没能从他的表情上捕捉到什么情绪，只拍到他转身走开的身影。
显然是不欢而散了。
姚舒菱的进度远远落后于楚洺舟，无论是熟练度还是对味道的忍耐度都明显不如后者。
已然是必输的局面，姚舒菱却仍在尝试。
【……其实她可以直接认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