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域西南方,一片连绵茂盛的山林,葱郁而又宁静,参天的大树,流淌的小溪,远山如黛,近岭含烟,深沉,又透着亘古的安宁。
而与这绝美的风景格格不入的是:半空中一艘破破烂烂的飞船,像极了一只垂死的铁鸟,拖着滚滚浓烟在山林上空挣扎,外壳布满焦黑的灼痕和撕裂的伤口,不时迸溅出几簇刺眼的火花。
随着一阵阵金属扭曲的呻吟,整个船身在气流中剧烈摇晃,仿佛随时都会在空中解体。
“咳咳咳我说老大爷!
你这飞船到底行不行!
我都快被呛死了!
实在不行就停下来休息休息!”
天宗实在是受不了这艘破烂飞船,不仅浓烟滚滚,而且这几天整艘飞船就像要爆炸了一样,一直在强烈的抖动。
如果不是看在这飞船航行度还算比较快的份上,天宗和般若早就弃船而走了!
“小小小伙子我我告告告诉一个道道道理,这这世间万物是是越越越老它就越越越纯越越越老它就就就越香别别别看我我我这艘艘艘艘”
“得了!
老大爷!
你别说话了!
还是好好开你的飞船吧!
富贵,我问你,还有多久能到土城?”
天宗听着老大爷的结巴,满头青筋,恨不得上去扇他两巴掌,转而问向在一旁添加燃料的孙子--富贵。
“快了!
大概也就三天路程吧!”
“三天?你们这破飞船能有这么快?”
天宗很是惊讶,因为这艘飞船最多也就航行了一个月的时间,当初苏小小可是说到土城要三个月的路程,这小子莫不是在消遣我?
“我们这艘船只是看上去破而已,论度,这天下可没有一艘飞船能比得上!”
富贵很是骄傲的回答道。
“富贵小哥!
你是不是在吹牛?”
般若也不敢相信。
“切!
是不是吹牛,三天后你们就知道了!”
“你确定是土城?南域最西边的土城?”
天宗再三确认的问道。
“你这不是废话吗?我跟爷爷就是住土城,实打实的土城人!
我们能飞错?”
富国有些鄙视的回答道。
“土城人?”
般若有些不解,“你们既然是土城人,为何会飞到那么远去打劫?”
“土城周边难道还能有人让我们打劫??”
富贵很是鄙视的看着般若回答道。
“呃你们不是说你们是拾荒者吗?”
般若接着追问道。
“我们是拾荒者,打劫只是副业!”
看着富贵这么理直气壮,天宗也是笑着问道:
“那我们得去你们家参观参观!”
“怎么?你们还想打劫我们?”
富贵很是警惕的问道。
“呵呵,你们家有啥能让我打劫的?”
“瞧不上人不是?等到了我们家,让你们开开眼!”
几人就在这破飞船内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老大爷好几次想插嘴都被天宗无情的制止,气氛欢快的朝着土城飞去。
南域连绵不断的山林一直向西延伸,就在快接近边缘地带的时候突然停止,留出了一块荒凉的黄沙之地,土城便坐落于此。
土城,城如其名,一座用黄泥和粗石垒砌的边陲小城,像一块溃烂的疮疤,硬生生地钉在这片荒原与虚空的交界处。
城墙低矮破败,表面布满刀劈斧砍的痕迹,几处坍塌的缺口被粗木和铁蒺藜草草堵住,仿佛随时会被下一次流匪的冲锋踏平。
城门上歪歪斜斜地挂着半块腐朽的匾额,上面的“土城”
二字早已褪色剥落,只剩下几道狰狞的划痕。
街上的人流鱼龙混杂,有裹着破斗篷的亡命之徒,腰间别着豁口的短刀;有满脸横肉的走私贩子,指挥着苦力搬运贴着封条的货箱;也有蒙着面纱的商人,牵着驮满奇珍异兽的驼队,在人群中穿行,大多都是来自于西域和中域。
最热闹的地方莫过于港口——土城的命脉所在。
这里的码头简陋却繁忙,停靠着各式各样的船只,有中域商会的黑帆快船,也有虚空海盗的骷髅旗战艇。
苦力们扛着沉甸甸的麻袋和木箱,在监工的鞭子下踉跄前行,货物里可能是上等的灵药,也可能是被禁售的妖丹、奴隶,甚至是某个宗门通缉的逃犯。
“好地方啊!”
天宗看着这座土城,心里不禁感慨万分。
“哟!
小哥!
看不出来,你这么娘炮的表面居然能说出这种话!
男人就应该住在这种地方,那灯红酒绿的不夜城就不是爷们该去的地方!”
富贵豪气万丈的对着天宗说道。
“我娘炮?我都把你爷爷干出屎了,你说我娘炮?”
天宗顿时怒骂道。
“我我我没被干干干出”
老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