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但这难不倒深受隆平丶景兴两位皇帝薰陶的李惟俭。
你永远可以相信大雍官员的碰瓷能力。
李尚书自认为官官相护,只需让部下将罪状转交给刑部丶都察院,走个过场,便可了结此事。
但李惟俭万万没想到,礼部给徐青罗织的罪名还未定下,朝堂上就已经风起云涌。
今日早朝,太和殿上。
孙明礼刚扯着嗓子说完「有本早奏,无本退朝」,位列文臣班首的文成公吴志远便参了他一本。
参的是礼部尚书李惟俭嫉贤妒能丶构陷忠良丶滥用职权丶苛索祭祀款项等数条罪状。
吴志远这头才参完一本,又有一位领参知政事,有靖诚伯爵位的重臣,顶着『结党营私』的风险,同样参了礼部郎中丶鸿胪寺卿各一本。
吴文才不卑不亢,若按官场之道,和吴志远同为一家的他,不该此时出面。
但那礼部和鸿胪寺想要坑害的却是徐青,这事儿他忍不了!
李惟俭两眼发昏,他哪曾料到这种结果?
不就是一个升斗小民,屁大点事,怎麽会一次惹来两位内阁重臣来参他?
李惟俭心中慌乱,但他还是强自镇定下来。
津门这档子事,说起来他也是按章程办事,且办这事的还是礼部郎中和鸿胪寺官员,便是真闹大了,也有人为他开脱.
便是往最坏处打算,顶天罢免几个丧祝官丶员外郎就算了结,这火怎麽着也烧不到他身上。
然而李惟俭刚刚出列,心里的念头还没转完,就见那有开国定鼎之功的定远侯,龙行虎步,出班立于殿中。
定远侯王梁将矛头直指李惟俭道:「陛下,李惟俭掌管礼部,主持祭祀,动辄便要十万雪花银!而那津门丧葬行的掌柜,却只花费三千两便将此事办得妥当圆满。」
「臣倒要问问李尚书,这十万两银子,礼部是如何审计出来的?」
朱怀安明白王梁几人的心思,他沉声道:「李爱卿,朕以为你名字里有惟俭二字,遂不计前事,让你继续掌管礼部,你难道就是如此报答朕的?」
李惟俭面如土色,立刻跪在殿前道:
「臣有罪!臣一介微末之材,幸蒙天恩浩荡,委以重托。然臣却渎于职守,不能替陛下分忧,实乃万死之罪!」
李惟俭痛哭流涕道:「似臣这等渎职无能之辈,合该明正典刑以谢天下。」
「.」
朱怀安看着深谙官场之道的李惟俭,眼神起伏不定。
这李惟俭乃是前朝第一批主动降于新朝的官员,他纵然早就对这等国之蛀虫深恶痛绝,可碍于国朝稳定,也不能随意处置。
而今对方主动跳出认领罪状,却是给了他一个重新整治礼部的由头。
稍做思虑,朱怀安当即圣裁道:「李惟俭,尔身居高位,却不思报君体国,反以权谋私,苛索无度。更嫉贤妒能,构陷良善。」
「如此行径,岂配为一部之长?着汝即刻革去礼部尚书之职,降三等调用.」
朱怀安略作沉吟,继续道:「朕念你昔日功绩,且让你暂领光禄寺少卿一职,以观后效。」
「至于礼部其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