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要放什麽屁,说是知根知底也不为过。
当下杨鸿也不说话,径自回转居所,取了两张银票出来。
他将百两面额的两张银票放在怀里,只拿出一百两交于周珩。
「才这些?杀人可不是买罪那麽简单,这事怕是难办。」
杨鸿闻言冷哼一声:「上回让你拿五百两伪作成脏款陷害吴耀兴,你却只放了三百两进去,你莫以为我不知情。」
「这一百两你且拿去,算是定金,事成之后,还有一百两相送。」
「我丑话说在前头,你若办不好,等吴家兄弟真个翻了案,将来你我都落不得好下场!」
「害!这是说的甚麽话,你我兄弟,我还能误了你的大事?」周珩接过银票,遂骑马返回津门。
翌日清早,天色还未大亮,吴家兄弟便已动身来到津门渡口。
此时两人还未走上船坞,就听到背后有人喊话。
「两位公子要往哪里去?」
吴志远道:「去往京城。」
「这真是赶巧了,眼下就有便船赴京,不仅行船稳当,这船撑的也是相当快。」
「敢问船在何处?」
「公子无需劳神,我便是艄公。」
此时吴文才出言道:「我只前往黍阳,不知这船可否捎带?」
「这怕是不太方便。」艄公作迟疑状。
未等艄公话音落下,旁边又有一名船客模样的人上前搭话:「黍阳本就同路,你左右不过多拐四五里水路,便是捎带一下又有何妨?」
说罢,那船客上前拱手道:「两位兄台,在下袁虎,出门在外无非行个方便,若是这艄公不肯答应,我也便不搭他这船了,看他能怎地!」
也就是徐青不在此地,不然定能认出这艄公和船客的身份,那谋财害命,杀死郑德礼的可不就是眼前这两人。
艄公咬咬牙,好似真的纠结了一番。
「罢了,你二人且上船来吧。」
几人上得船,却发现船上还有一人。
那人腰挂佩刀,坐在小桌旁吃着酒,冲两人点了点头后,便不再言语。
袁虎笑道:「这位也是搭船的,听说是去往京城公干的差人,这说起来也是好事,有差人在,便是路上遇见贼人也有几分胆气。」
船上三人神情各异,不似相识。
吴志远和吴文才不疑有他,等进到舱里,那差人方才开口问道:
「你二人姓甚名谁,家住哪里,身上可有携带牙牌路引?」
周珩出身府衙,平日里跋扈惯了,养得一身官家做派,言语之间不怒而威,颇有气势。
吴志远一听,就觉得对方确像个官差。
两人道了姓名,展示了牙牌,周珩问他们去京城所为何事?
吴志远就要答话,却被吴文才投以眼色,他立时改口道:「我二人要去京城投亲,以待秋试赶考。」
周珩笑了笑,转而道:
「江上水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