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徐徐抬头时，看到的却是陆芊芊的脸。
不是姜明珠。
是她太过悲伤出现了幻觉吗？
姜云筝冰冷的目光扫了一眼穿着黑色大衣，带着一定黑色蕾丝帽的陆芊芊。
她化了点淡妆。
小脸水润，粉嫩，看起来如沐春风，容光焕发。
她不想是来祭奠故人的，倒像是来示威的。
姜云筝心底莫名一阵刺痛。
“人死不能复生，节哀！”
霍聿川紧跟其后，安慰了一句。
她没反应过来，冰冷的手已经被他握住了。
他的手干燥，温暖，暖得有些烫手。
她迅速抽开手，说了声。
“谢谢。”
霍聿川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唐突。
他看她这么憔悴，眼眸通红，心里说不上来的难受。
“嫂子，保重身体，你看你都瘦了，白头发都出来了。”
陆芊芊娇俏喊着，伸手去撩她额前的头发。
言语里听着有关心的意味，但不多。
更多的是挑衅！
对就是挑衅！
“谢谢关心。”
姜云筝下意识后退一步，避开她的碰触，目光凛然的盯着她。
“陆小姐，你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嫂子，你想起谁了？”
“姜明珠！”
姜云筝冷然回答。
“……”
霍聿川心里咯噔一下。
好久都没人提到这个名字了。
他下意识认真看着陆芊芊。
那天在医院，姜云筝就问过他，有没有觉得陆芊芊像变了一个人。
那时他没回答。
但现在的陆芊芊和以前的确很不同。
“嫂子真会开玩笑！我怎么会和那个贱女人像，你是不是看我和聿川好，你心里不痛快，故意要给我们添堵？我们才不会上你的当。”
陆芊芊并不生气，傲娇的挽着霍聿川的胳膊问他。
“老公，我嫂子嫉妒我了。”
“我们先走了，你保重。”
霍聿川没有回应陆芊芊，客气的跟姜云筝道别后离开。
姜云筝身体里的紧绷的弦，像是突然断线了，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
“筝筝，你站了很久，先去休息会儿，我来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