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时房间时什么样子,现在房间还是原来的样子。
一切好像都没变,但一切又都回不去了。
她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毫无睡意。
对面书房灯一直亮着,但没有发出任何的呻吟声,就好像霍聿川只是在工作,从没受过伤。
霍聿川咬着毛巾忍着痛,让家庭医生再次给他缝合,没打麻药,针线硬生生穿过皮肉的痛,痛得他几乎窒息,愣是没叫一声。
杨助理站一边只是帮忙擦血,无关都拧在了一起,也不敢发生任何声音。
他知道霍聿川是不想姜云筝担心,他自然也不敢。
等到缝合完毕,霍聿川也已经疼晕了过去。
杨助理如释重负洗完手,从书房出来,去阳台,掏出烟,却摸遍全身找不到一个打火机。
突然一只手伸过来帮他点燃了打火机。
“少奶奶,这怎么好意思?”
他有些受宠若惊,下意识毕恭毕敬凑烟过去,尽快点燃烟。
“跟你说了,不用叫我少奶奶,我和霍聿川已经离婚很久了。”
姜云筝笑着纠正他。
“可是在先生眼里,您是他唯一的太太。”
杨助理陪着笑脸说着。
“那姜明珠呢?她算什么?”
“……”
杨助理语塞,思索了两分钟又补充道。
“可能每个男人心里都有绕不开的初恋情结,先生他和姜明珠没做过出格的事,我保证。”
“你不用跟我保证,我们已经离婚了,我早就不在乎这些了。对我来说,生命里的贵人是陆知白,我总感觉昨天帮我挡刀的人是他安排在我身边的。”
姜云筝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带着光,对陆知白崇拜的光。
“怎么可能?昨天帮你挡刀的明明是……”
“是谁?是霍聿川对不对?”
杨助理差点说漏嘴才意识到,她是在套他的话。
“不是。”
“明明就是,你们到底要隐瞒什么?”
“少奶奶,别问了行吗?先生,做着一切都是为了你。”
杨助理烟没抽完,落荒而逃。
有些话,他不能说,也不敢说。
又是一句都是为了我。
姜云筝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头阴云密布,一场大雨来的又快又急。
她悄悄进书房,看着躺在床上的霍聿川,莫名痛的快不能呼吸了。
“他伤的重吗?”
姜云筝淡淡问了家庭医生一句。
“只差一点点就扎到脾脏了,可以说是九死一生。”
家庭医生如实说着,但只字未提艾滋病毒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