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
外面的人听到动静，全都冲了进来。
“儿子，你怎么了？”
“聿川哥……”
“我看不见了，你们在哪儿？”
霍聿川睁着眼睛使劲儿的看，想要找回上一秒还在的光明。
“姜云筝，我怎么什么都看不见了？”
他慌乱的喊着，双手在空中胡乱的抓着。
姜云筝心里一紧，下意识想过去帮他检查一下。
但被刘玉玲推开了。
“医生，医生，快来。”
很快医生过来，把霍聿川推进了抢救室。
“你跟我儿子说什么了，他怎么好端端的会吐血，还失明？你到底要把他折磨成什么样子？”
刘玉玲情绪激动的冲上去要掐姜云筝的脖子。
陆知白再一次挡住刘玉玲，把姜云筝护在身后。
他是男人不好对女人动手，但殷如雪就不惯着她了，上去一把将她推开。
“是你们刚才求着让我们进去的，现在人醒了，你不感谢就算了，还要倒打一耙。”
“刘玉玲，你安静点。”
霍父坐在一边的长椅上，闭着眼拨弄着他的佛珠。
实在听不得刘玉玲聒噪喊了一声。
“儿子吐血了，眼睛还瞎了，都是被她气得。”
刘玉玲哭唧唧的解释着，声音小了很多。
姜明珠跟在她身边不停安慰讨好着。
“阿姨，你别担心，聿川哥会没事的。”
这次是她难得的讨好刘玉玲的机会。
她必须把握好，把她哄好了，才能有机会嫁进霍家。
不多久，医生出来了。
霍聿川吐血是因为喝酒伤到了胃，好好休息，调理肠胃，就没事。
但是失明的问题有点棘手。
脑部CT显示有血块压迫视觉神经，可那个部位想动手术清楚血瘀难度相当大。
搞不好不仅不能复明，还有可能会下不来手术台。
医生建议保守治疗，能不能恢复全看运气。
这和六年前霍聿川车祸失明时，医生给出的诊断和建议一模一样。
姜云筝心下猛地一沉，下意识看向殷如愿。
如果霍聿川伤的这么严重，那莫流西怎么办？
刘玉玲听完医生的话，许久没回过神来。
“失明了，怎么就又失明了。”
她手足无措，走到霍父身边想寻求一点点安慰，可看到他冷成冰块的脸又根本不敢靠近。
姜云筝看到她，仿佛看见了曾经的自己。
只不过她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