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熄灭的烛火重新燃起,昏暗的房间内,邬姝坐在桌子旁安静地数着手中的地契,一缕青丝从耳旁悄然滑落,衬得她温婉贤淑。
深知面前这个女人真实面目的景深移开视线,这哪里是人畜无害的小白兔,这分明就是饕餮成精。
被逼着大出血的景深面色阴冷,有手段拿走可要有本事留住。
数完地契的邬姝见景深还杵在屋里没动,她眼神示意:“怎么我屋里有金子?”
冷哼一声,景深握着手腕把目光重新放回邬姝身上:“这么多地契你也不怕自己拿不住。”
看着手中握着的一沓商铺,邬姝心情不错:“不劳费心。”
这波也算专业对口了。
见说不过她,景深甩袖离开,留下也只是给自己找气受。
打开房门,景深不知怎的回头又看了一眼。
邬姝已经不再是之前的坐姿,她撑着头闭眼假寐,地契被安静地放在桌子上,不说话的她少了冷冽的气势,整个人融进暗处,不知在想些什么。
回过神,景深偏头离开。
房门被缓缓关闭,邬姝睁开眼。
好想干掉景深。
————
不说话的纪善禾被当做拒绝。
妳画走到纪善禾面前出声威胁:“你现在没有拒绝的权利。”
一口气堵在胸前,纪善禾扯着嘴假笑:“我尽量。”
见纪善禾答应,妳画掏出一枚令牌递给她。
“你拿着这个他就会跟你走。”
接过令牌,纪善禾默不作声。
她想静静。
“现在风头紧,探子还没有传信回来,我们还不知道他的具体位置,这需要你自己找,等有了消息,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心绪飘走的纪善禾不在意道:“小事儿。”
“小事?”妳画皱眉,“你别想着偷懒,我说过把人活着带回来。”
那探子潜伏多年都未曾被发现,要是他铁了心藏起来,平常人连面都见不到,纪善禾却说这是小事,她到底有没有在认真听他说话。
“我的意思是人我自己找,就不劳你费心了。”
妳画听闻愣神,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好大的口气。”
纪善禾静静垂眸,敷衍一声:“嗯。”
不是她不接话,她是真的挑不出说什么好了。
总不能让她跟妳画说,摘星楼已经知道那探子的基本方位,他们马上就要打起来了吧。
妳画本来就怀疑她,这不是找死。
看出纪善禾敷衍的意思,妳画双眸微微一沉:“人死了,你也不用回来了。”
纪善禾:“……”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玩不起是吧!是不是玩不起!
见妳画冷脸,纪善禾也不惯着,她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
太好了,到时候把那探子一抓,藏个三五天,她又能逍遥一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