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拱手弯腰向慕馨宁行了一礼：“之前的事情是我连累了长公主，所以特意来跟长公主道歉，请长公主责罚。”
如今，外头不只流言四起，更有人将此事编成故事说书唱戏，慕馨宁的臭名举世闻名，公主府门口的大粪越来越多。
虞零落寝食难安，亲自去跟外头的人解释，可是他人微言轻，别人也不把他放在眼里，都觉得他是被慕馨宁威胁，不得不出来为慕馨宁说好话。
他虽不懂谋略，却也知道此事肯定是有人故意为之，或许边关的将士们也已经知道了此事。
可是他并没有往边关传送书信的法子，长此以往，以后还不知要闹出多大的误会。
慕馨宁将手里的画本子丢到一边，抬眸看了他一眼，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单薄。
虞放官居三品，虞零落身上穿的却还是洗的发白的粗布，可即使这样，依旧难掩其隽秀之姿。
少年青涩，若是长开了，估计也能惊艳万千少女吧。
她收回目光，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最近吃的好么？”
虞零落怀疑自己听错了，他给慕馨宁添了那么大的麻烦，慕馨宁竟然没有责怪他，还关心他吃的好不好。
“谢姨娘掌家，府上特意将我的饭菜单独送过去，我吃的很好。”
慕馨宁点头：“那件事与你无关，你不用放在心上，养好自己的身子吧。”
她忽然想到什么：“你喜欢读书？”
虞零落：“我家境不好，除了读书，很难有别的出路。”
“可有功名？”
“只是童生。”
慕馨宁诧异，虞零落也有十六七了吧，看样子应该读了许多年书，人也不愚钝，怎么可能只是童生？
虞零落大概猜到慕馨宁心中所想，苦笑了一下：“父亲希望我能参军打仗，所有人都不喜我读书。”
所以，他处处受阻。
慕馨宁不知道虞零落这些年经历了什么，但是听他想借着科考出人头地，便开口道：“我书房里有很多书，我都不看，你有空去挑挑。”
虞零落连忙道谢。
“看你也不大愿意跟虞家人待在一起，不如给你引荐一位夫子，你去跟他学吧。”
虞放的一众子女中，也就看虞零落还有的救，慕馨宁不求他有多大的本事为她效力，总归不要耽误了他。
虞零落顿时激动起来，他握了握拳，直接跪在地上，给慕馨宁行了一个大礼：“多谢长公主，待我功成名就，定为长公主效犬马之劳！”
慕馨宁素手微抬，示意他起身：“蔺先生现在正在老家侍奉生病的母亲，大概下个月会带他母亲来京城，你且等一等。”
一听蔺先生的名号，虞零落一脸震惊：“您说的蔺先生，不会是华庭书苑的上一任院长吧？”
华庭书苑是东陵四大书院之一，也是之首，东陵历代通过科考入朝堂的官员，有一半都是出自华庭书苑。
能进华庭书苑读书的，无论家境还是文采那都是十分出众的，要是能拜华庭书苑的院长为师，那岂不是就能一步登天了？
虞零落忽然又觉得不可能，他一介庶子，有什么资格拜他为师，或许只是同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