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看着画,讲述着画中故事,华苼罕见地沉默了。
华苼摸索着轻轻抚摸着男孩的脸,压低声音:“等会……给小家伙家属发信息。记得把他画的一切说详细些。”
当苏墨翻开男孩的资料,发现家属联系方式一栏是空白时,他的手指在纸页上停顿了。
“怎么了?”华苼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异常。
“没有联系方式。”苏墨轻声道,“这孩子……没有家属了!”
华苼的表情突然变得烦躁:“你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我们靠死人的执念获得治愈,却要假装这一切很正常!”他抚摸孩子的手指微微发抖:“我们这是在偷!”
苏墨看着搭档眼中游丝般的血线,突然明白华苼为什么总在工作时说烂话,有些重量,确实需要以玩笑话的方式才能承受。
“每个人……都该被记住,哪怕是逝者!”苏墨凝视着男孩安详的面容,黑雾在他周围轻轻浮动,像是在等待什么。“我们每传递一次遗言,就像是在完成一个未完成的圆。这就是我们‘偷’白气的救赎!”
“他怎么办,他的遗言怎么办?”华苼痛苦道。
“那就让我成为他们的坟,让我们替活着的人记住他们!”就在苏墨话音刚落,轻轻浮动的黑雾,剥离出了一丝白气,融入了他心脏位置。
就像刚开始苏墨没有传达遗言一般,紧随其后,没人注意到,账本上男孩画的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