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那是什么都有!
何氏真的很善谈,京城之事那可是说的有鼻子有眼睛!
可能知道余家人多,妇人少,何氏想讨好这个大户,说的事情也愈发的惊奇,也愈发的有趣了起来!
“贵人,京城昨日抓人你们知道么?”
闷闷抬起了头:
“知道,抓建奴的探子,只要举报有功,一个人给一两银子,若是知道某位官员,给的钱能吃一辈子!”
“真给呢?”
“嗯,真给,建奴在辽东杀我们大明人,这一次锦衣卫是下了狠心要报复回去,真给钱,不给钱谁给他干活啊!”
何氏面色不变,心里却是咯噔一下。
她知道抓人,但她是真的不知道抓人还给钱。
想着街坊邻居说的,还有自己平日瞎捉摸的,何氏的心也焦灼了起来。
“当真给?”
闷闷看了看手里的帕子,肯定道:
“真的给,这种事我家知道的比别人都清楚,何婶婶,你要是知道可以试一下,就算不是也不亏不是?”
想着余家的门楣,何氏信了闷闷的话,笑了笑:
“那确实,那确实!”
何氏其实还就真的知道某些人是外来户。
别的不说,光是口音就是一个大问题,平日早出晚归,没事还偷偷的聚会!
后面的教学何氏跑神的次数就多了。
好在朱徽媞学的比较粗浅,问的也都是一些小问题,大多是闷闷在讲给她听,倒也让人看不出什么来。
一天的教学结束,何氏匆匆的离开。
出了余家的大门,她的心就变得火热起来,虽然锦衣卫很吓人,可何氏自认没有做什么亏心事。
咬咬牙,跺跺脚,她就朝着她知道的锦衣卫走去。
“大人,我知道有一伙人是外来户,那一群人凶的狠,还时常半夜聚会,惹得狗使劲的叫,要不要?”
“在哪里?”
“城西的拐子巷,进去了第三间的大瓦房就是了!”
苏怀瑾没想到有人竟然来自己家里举报,这让他十分意外。
他现在难受的要死,他觉得这个事太难了。
到处都有人瞎举报不说,御史还弹劾自己。
苏怀瑾头一次觉得还是战场利索,哪有这么多的烦心事,军令一下,干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如今这京城?
他娘的,自己怎么就成了胡作非为了。
他娘的,老子杀的是建奴是贼人是隐患,这群狗御史。
他娘的,治下看着无事就代表他的功绩是吧!
如今这么一个消息传来,不免让他多了期待,记好妇人的地址,苏怀瑾点好了人手立刻就冲了出去。
何氏也跟着离开,她失落又期待。
天慢慢的黑了,她也只剩下失落没有了期待,她懊恼的笑了笑,她都不懂先前自己怎么就有那么大的勇气。
准备覆灭炉火,摸黑上塌时,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
“谁啊!”
“城东长安街苏家的大彭,今天你去府上,我给你开的后门你忘了!”
“彭大人啊,真是的,吓我一跳,好在我现在年纪大了,若是我芳龄二八那会儿,我一盆洗脚水都泼了出去!”
门开了一条只有半个脑袋的一道缝隙,何氏手里还拿着用来顶门的棒子!
“彭大人咋了这是?”
快手大彭没说话,只从门缝里塞进来一个鼓囔囔的包裹。
东西塞进来,他人就走了,一句话都没说!
包裹压手,何氏心里咯噔一下!
掩上房门,冲进屋,再落下门栓,点起了她做工要赶工时候才舍得点的油灯,期待的打开.....
“呀~~~”
何氏猛的吹灭油灯,捧着数个疙瘩细细的摸索。
震惊过后,何氏忍不住笑了起来。
苏怀瑾在家哈哈大笑,桌子捶的砰砰响。
一个妇人随口的一句话让自己抓了一条大鱼,还他娘的是个御史。
当那御史看到自己突然出现的那刻……
那御史竟然腿软了,站不起来了,也走不了路了,最后走的时候还是人给架着离开的,一边走,一边尿!
剩下的小鱼小虾不说,十多个!
苏怀瑾心里畅快,出手就是一百两“金花银”,学问不咋样,千金买马骨的故事的还是知道的。
何氏说的这个消息值这个钱。
天亮了,何氏瞪着一双大眼打开了大门。
虽然一夜没睡,可何氏的精神头却是健旺的吓人。
望着自己那低矮的院墙,她越看越不舒服!
一百两到手何氏还想要二百两,三百两,四百两甚至更多。
这个心思一升起,就压不下去了,她趁着还没去余家的这段时间开始发挥她的特长。
“她婶啊,京城闹哄哄的这是抓谁啊!”
“抓贼哩,我听说是抓鞑子,是抓建奴……”
何氏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