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建奴的肉里钻。
他双手也不闲着,毫不客气的的抠进眼前汉子的眼眶内。
掐在脖子上的手慢慢的没了劲道。
半大小子揉着脖子喘着粗气:
“你们不让我种地,我就把你种到土地里!”
汉家儿郎性子慢热,做事也是,杀人同样如此。
当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的呐喊声响起…….
城墙上喊杀的嘶吼宛如龙吟!
火炮炸膛失去了一条手臂的汉子,望着扑来抢炮台的建奴,他摸出了火折子,扶着炮台站起了身。
“娘,孩儿不孝了!”
火折子点燃了火药,这汉子抱着用来发射炮弹的黑火药就朝着眼前的建奴狞笑着冲了过去。
“娘,孩儿不孝啊!”
凶狠的建奴看到浑身冒烟的这个人如同看到了恶鬼!
他们疯狂地出刀,疯狂地劈砍。
可眼前这汉子仿佛是个怪物,如何都砍不倒,也杀不死,直接冲了进来。
轰的一声巨响,气浪清理出一块空地。
气浪打散了钱谦益的发饰,他愣愣地望着赴死的汉子,哆嗦着嘴唇。
战场的一幕幕不停的刷新他的认知。
“汉子,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啊……”
钱谦益拔刀了,发出怪异的怒吼,开始朝着又上来的一队建奴冲了过去。
什么君子不立危墙,现在是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望着疯了的钱谦益,尤世功突然嘶吼了起来。
他带着为数不多的家丁又冲上去。
所有人一边战,一边忍不住看向了北方,刚才那边先响起了雷鸣,接着又升起了耀眼的烟花。
可人还未出现……
苏怀瑾杀了代善。
正红旗,镶红旗乱作一片,望着六神无主的建奴,余令很想把这些野猪的脑袋砍下,堆在浑河边。
可现在不行啊!
虽然打残了他们,可在不远处的沈阳那里众人还在鏖战。
自己这支人马既然要做奇兵,那就该奇兵天降!
“上马,上马,快,速度上马……”
“把粮草点了,我们运不走也不能留给建奴,快,烧了他,吴秀忠带人去烧了他,就当祭拜祖宗了!”
手持烟火的吴秀忠心都在哆嗦。
这么多粮草,一把火烧了实在可惜。
可如今带也带不走,更不能留给建奴,狠狠的一咬牙……
“老天爷莫要怪罪啊,天打雷劈记得劈建奴……”
火势冲天而起,大军开始变阵,戚家军为前军,白杆军为中军,秦军为后军,上马之后开始狂奔。
“老修!”
“在!”
“毁了这个桥,毁的彻底点,我们要野猪用命来填,我要他们今后看到这条河浑身打哆嗦!”
“好!”
城墙上的人抬起了头.....
一声闷响,接连又是三声,三声响落罢,大地突然就震动了起来.
不用想这是大队骑兵快速奔袭的声音。
毁了建奴后方大营的客军杀回来了。
游走在战场周围的警卫骑兵全程目睹后方大营的惨败,在砍倒正红旗的大旗后,大明人点燃了粮草。
随后炸毁了横跨浑河的大桥。
“大汗,大汗,正红旗和镶红旗毁了,太子死了,汉狗的骑兵冲了后营,烧毁了粮草,炸了渡河桥,如今已经冲过来了!”
“是明朝的谁?”
“下属不知!”
奴儿闻言,冰寒的脸色猛地涨红,隐约有紫意透出!
“传令,后军变前军,中军变阵,快速上马由侧翼出发,杜度你带着人去堵住他们,快,速度快!”
阿敏闻言大急。
他是镶蓝旗主,他的人已经压上去了,好多人已经上了城墙。
这个时候后军为前军,那自己的那些将士……
“大汗,城墙上还有我们的儿郎啊!”
努尔哈赤眯着眼望着阿敏,面目突然狰狞了起来,怒吼道:
“现在是朕的正黄旗和镶黄旗成了先锋,朕就不心疼么?”
正黄旗和镶黄旗是奴儿统领的两旗。
这两旗帜是奴儿手里最大的力量,这群人就是他手里的刀,大金从吞并周围各部到如今的立国……
这也是他权力的保证。
此刻变阵是致命的,可若不变,骑兵一来能瞬间撕裂整个大军,兵败如山倒不是形容词。
萨尔浒之战他亲眼看到过。
皇太极比任何人都了解自己的父亲。
当初在李家卑躬屈膝他都能忍得过来。
如今后军为前军,中军为侧翼去堵大明的骑兵,他知道大汗有了后撤之意。
因为浑河难渡,需要时间!
他需要用侧翼去干扰大明的骑兵,保证正黄旗和镶黄旗的力量,盘子大了,那些联姻的部族不安分了。
他们早就在几位贝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