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知道余令“打草谷”,他乐此不疲的带路,这群人的见死不救冷眼旁观让他的心充满了仇恨。
如今被余令按着打,他有种复仇的快感!
袁应泰知道余令不会故意来夸大这个问题。
早先和钱谦益聊的时候,钱谦益就劝自己要给余令足够多的权力。
钱谦益的性子他懂。
有钱,有家世,有学问,家族的底蕴的熏陶让他的目光奇高。
他能这么推崇余令,那余令自然是有让人信服的本事。
“守心你的意思呢?”
余令没说话,站起身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随后抹了抹脖子。
袁应泰懂了,身子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余令的意思是高过胸口以上的全杀。
因为来的时间短,政务袁应泰还没捋清楚,据他巡城时的目测,这城里不下两千的异族人青壮。
余令没有丝毫犹豫的要杀全部。
“我们可不动手,我们可以让叶赫部来动手,如此一来我们能获得一个忠实的盟友,也能解决一个隐患!”
“不可,喀尔喀五部也曾助我大明守过铁岭!”
望着齐声劝自己的两人,余令伸手往地图上一指,淡淡道:
“这是我大明福余卫故地,看看现在属于哪里?”
所有人都不说话了!
“我个人觉得铁岭一战中喀尔喀五部出兵建奴是在帮我们,但他们也是在自救,开原、铁岭一丢,唇亡齿寒罢了!”
余令的狠辣让袁应泰觉得可怕。
史书所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余令直接不论心了。
余令直接是按身高来杀人,没有丝毫的犹豫。
按照余令这个法子来,青壮若想活命也只能自断双腿。
“守心,再想想他法吧,编入军中可好?”
秦良玉站起身朝着袁应泰拱拱手,开口说话道:
“我觉得守心的小心是对的,真要有大战,哪怕他们不帮忙,也会出乱子。
他们既然做了逃兵,又成了降卒,这种人是最不该得到信任的!!”
戚金也听完了,他觉得如果建奴来犯,一个不出乱子的后方是最好的。
余令的做法虽然狠辣无比,但战场就该如此。
将士们在前面安心的打,后面人安安心心的做好后勤。
后方的安危大于一切。
“镇夷堡、古城堡、庆云堡、这些堡垒是前哨,一旦建奴大军来临这些堡垒定然守不住,我建议打散,把这群人分到这些堡里去!”
戚金抓起一把沙粒,一边从掌心往外漏一边说:
“他们数千人呆在沈阳城内的确会有问题!
若果我们给他们分开,让他们聚不到一起去,如此就能解决守心的担心!”
“如果他们不愿意去呢?”
戚金笑着轻声道:
“在这沈阳城得我大明庇佑,如今是要打仗,在军卒的眼里只有“是”“我愿意”,没有“不愿意”!”
戚金的手掌摊开,淡淡道:
“如果不愿意就证明他们心中有鬼,按照守心的法子来!”
余令紧随其后道:“我觉得还要再加一条规矩!”
“什么?”
余令深吸了一口气:“部族妇孺小孩留在城里!”
所有人齐齐的望着余令。
孩子在城里,那些被分到各堡的人就有了一个忌惮,做起事情来也会用点心。
人心难测下,这个法子算是不错。
袁应泰是一个很正统的文人。
他虽然懂一些战场,也懂打仗就是要死人了。
可这些年学习,让他没法对降卒痛下杀手,他觉得这符合他的道义。
如今有了这个安排,他觉得可以接受……
“好,可行,我刚好去找三位总兵,安排他们去做。”
袁应泰匆匆的离开了。
前日的时候他已经见过三位总兵,今日诸将齐聚来拜见巡按,所以这两日的袁应泰很忙。
官场的规矩就是如此,都要打仗了,还要来客套一笑,摸摸新上官的脾气。
钱谦益跟着一起离开。
他现在是身兼多职,本来是客军的主簿大人,姚宗文一走他的任务就重了。
从翰林院带来的那些小吏这几日更是忙得脚不沾地。
政事本来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好在现在的沈阳是统一化管理,军政大事为紧要大事,一切琐事在它面前都要让步。
若没有这个制度……
一个军事重镇,里面的事情根本就忙不完。
“受之,余守心的心一直就这么狠么,广宁卫的京观我去看了,听说你当时也在,你难道就没劝劝他呢?”
钱谦益闻言苦笑道:
“实不相瞒,我也去搭了把手!”
见袁应泰惊骇的看着自己,钱谦益似乎有些缅怀道:
“大来啊,不瞒着你说,打仗打到那个地步了,所有人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