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的震天雷死死地往人嘴里塞。
“吃下去,吃下去,我让你吃下去……”
一声爆炸,一场血雨,只剩半个脑袋的建奴无助的躺在河床上。
近距离交战开始,火铳的响声立刻就密集了起来。
如此近距离,火铳接连发射,有幸没死的成了麻子脸,绝大多数成了瞎子。
这一批定装弹里装的是沙子。
用筛子筛选过的沙子。
在效率的火器面前,人数多真的不是优势。
一个个的上说不定打不准,但若是四五个一群,怕真是必有死伤。
“看不见了,我的眼睛看不见了……”
光头陈默高举着大刀上了,一边上一边怒道:
“看不见好啊,你看不见我看得见,爷爷我来复仇了!”
眼睛看不见就完了,一刀就捅死了!
腰上挂着脑袋的秦赵月又带着白杆军上了,他们是自由行动,哪里人多他们就往哪里扑。
崎岖不平的河道,他们是真的如履平地。
此刻的余令已经和瓜尔佳·图赖对上了。
瓜尔佳·图赖害怕余令身后持火铳的王不二,围着巨石绕圈子。
余令笑着出手,长枪不断出手。
瓜尔佳·图赖知道余令这是在粘着自己,不让自己去整合自己的人手,又一颗震天雷扔了过来……
瓜尔佳·图赖连忙扑倒。
就在余令想往前逼死他的时候,一个建奴突然扑了过来,余令果然出手,长枪带着血迹,那汉子飚着血一头扎在了石头上。
又来一人,徐大树笑着往前和王不二左右夹击。
两人一左一右,一个攻上路,一个攻下路,野猪就是再英勇,在这种打法之下,想全身而退几乎不可能了。
如意挺着长矛从二人中间一闪而过……
“你俩可真是墨迹,让你两人成为亲卫真是瞎搞,看看人家朱大嘴,一个人就干翻了一个,都没出手!”
听得夸赞,朱大嘴笑了,吐出嘴里的半截喉咙,疲惫道:
“别学我,千万别学我,他娘的,老子刚刚都想好遗言是什么了,注意啊,这伙人好猛,比鞑子厉害!”
朱大嘴说的一点没错。
这么强势的一波压下来,这群建奴竟然没有丝毫的溃败之相,反而越发的悍勇,已经开始搏命换命的打法了。
朱大嘴咬死了那个就是来跟他拼命的。
扔过去的那颗火药弹炸了,瓜尔佳·图赖受伤了,一条胳膊抬不起来了。
他的心在这一刻有了撤退的想法。
林子里有战马,说不定有希望。
可望着这崎岖不平的河道,望着抬不起来的胳膊,他心里很清楚.....
若是转身跑,那将彻底的完蛋。
藏在远处林子里的叶赫部族人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的。
本想把河谷地作为大明人的葬身地,没想到却是自己的了。
善战的秦人,韧性十足的白杆军,双强联手碰上了建奴人。
这一刻的建奴已经慌了,他们没料到这群人竟然如此悍勇,他们的火铳会装填的这么快.....
战场上的心慌就是泄气。
在战场上,在拼命的时候人其实是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了,脑子里除了杀就是杀!
王辅臣那边已经结束了,他带着人开始朝着余令这边汇聚。
火铳声还在响,一缕缕的黑烟就是一根根压死骆驼的稻草。
白杆军腰间的脑袋越来越多。
秦赵月嘴巴越咧越大,他真是爱死了建奴的发型了,两个辫子互相缠绕,脑袋就可以挂在脖子上。
虽然腰上也可以很挂,但数量有限,挂在脖子上还能护胸。
有的建奴开始跑了,他们也是人,他们也害怕。
跑得人余令这边也不去追,恐惧需要传播,需要告诉赫图阿拉城的汉人和降将。
建奴不是不可战胜。
瓜尔佳·图赖知道自己完了,望着越来越多的大明人聚集了过来,他拔出了腰刀。
汉狗有人敢自戕为国而死,自己大金也可以的!
“你到底是谁!”
余令收起长枪,拔出雁翎刀笑道:
“有人叫我余令,有人叫我余守心,我希望你称呼我为余山君!”
“原来你就是余令!”
说罢,瓜尔佳·图赖就准备动手自杀,一支箭矢袭来,精准的将他的举刀的手臂钉在肩膀上。
余令猛的挥刀,如意弯腰,揪着辫子提起了脑袋。
“赵不器,有活口么?”
“有几个!”
“带过来,我想请他们带几句话回去!”
天晴了,太阳缓缓升起,赫图阿拉城城门开了,数十位落魄至极的斥候疯狂的朝着城里的某处跑去。
战马跟着他们,马背上,一具无头尸僵硬的趴在那里,空洞洞的脖颈仿佛一张狰狞的大嘴,冷冷的看着所有注视他的人。
青楼上的王铎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