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蟒针从左耳进,右耳出,做完这一切,他又消失了。
余令上了,满身是血的他逆着人潮往前。
此刻余令神鬼辟易,慌不择路的人看着余令更慌了。
这又来了一个什么人,满身是血还带着碎肉……
余令的速度很快,伸长胳膊拨开人群,冲着那还在追砍的鞑子冲去。
长刀出手,两人撞了一个满怀,这一刀直接将眼前这人捅了个对穿,鲜血喷了余令一脸!
“他娘的,抱着羊咩咩睡觉的人可不敢有病啊!”
余令嫌弃的摸了摸脸,抬起手照脸就是一拳。
随后将人按倒在地,揪着头发用长刀在脖子转了一个圈,猛拍刀背,一颗大好头颅被卸下。
余令揪着头发辫子挂在腰间。
余令的手段太狠,三个人立刻就围了过来。
肖五怒吼一声手中酒旗猛的掷出,刚举起刀的汉子不可置信的望着自己的胸口。
肖五又从路边找到一根趁手的杆子。
贡院这一块是商业发达区,每个铺子前都会挂着招揽客人的幡子,也叫“招幌”。
立的高高的,老远就能看到。
肖五比余令吓人多了,没技巧杀人才最吓人,往那一站没有人敢往他身边凑。
贼人不多,主要的人手应该是巷子里面的那一批。
余令的腰间在不大一会儿就挂了三个毛茸茸的脑袋。
此刻,街道上已经看不到多少人。
站着的看不到,躺着的却很多,这才是最恐怖,余令觉得用铲子来铲!
好在还没放榜,若是放榜,铲都免了,可以直接冲洗了!
余令掀开面甲,开始清点人手。
余令心里明白,这只是一个开胃菜,既然自己应战了,城外庄子那里一定会有人去。
敢做这一行的人,是不会把这些杀手当人看的。
这些死的人余令看了,都是草原的鞑子。
建奴还没出现,大明的死士还没出现,这事是不会结束的。
余令笑着从腰间拿下头颅,巡街般对着街道两边的屋舍展示着。
余令知道一定有人在看,在偷偷的看。
既然要看,就好好的看,放心大胆的看,只要不是肖五,余令从不害怕被人看。
余令甩了甩手臂上的血,大笑道: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余令,字山君,诸位贵人可叫我余令,也可以叫我余山君,下次有事冲我来!”
余令笑着在街上游荡着,长刀拖地,声音刺耳。
苍蝇来了,围绕着余令打转。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余令,字山君,诸位贵人可叫我余令,也可以叫我余山君,还有人来嘛?!”
“知道什么是山君么,山君是老虎,老虎是要吃人的……”
“太弱了,这群人实在太弱了!”
“哈哈,一群怂包,一群怂包啊,我就站在这里你为什么不敢来,不会被我吓到了吧,来啊……”
一家店铺里,一个人竟然笑了起来,他觉得这事真是太有趣了。
初升的朝阳把余令的影子不断的拉长。
那些站在二楼,占据着极好看点,又有着家丁护卫的贵人居高临下的看到了一切,静静地望着余令。
太子望着余令突然道:
“魏朝,你说这人我可不可以去接触一下?”
魏朝闻言想了想,低声道:
“太子爷,这样性子的人是不可能留在京城的,京城也容不下他!”
太子懂了,望着余令轻轻叹了口气。
“那这次行凶的人你能看明白么?”
“回太子爷的话,无非就是东厂这些日子在城里闹得风风雨雨,查出来些什么,有的人不开心了!”
“你觉得有谁?”
“奴不敢说!”
“说!”
魏朝低下头,轻声道:
“很多人,有买余大人人头的草原鞑子,有要余大人死的建奴探子,也有咱大明人!”
朱常洛笑了:“懂了,就跟那海边的事情一样,一开海就闹倭寇,余令这是挡了别人的财路了!”
魏朝更不敢说话了。
有的话太子说可以,他说可能就会死。
魏朝知道,早在正德年的时候朝廷就想提高商税。
因为大明现在的商税“三十抽一”。
那群人太有钱了。
什么阉党,什么闹倭寇,什么派遣太监前往各地进行征税……
这一切的根源还是钱。
为了权,有了钱,宫里才可以不漏风。
这世道乱,但绝对不是文人口中的全都是皇帝的原因。
余令是老皇帝下的一步棋,落子了!
如今的局面怕就是那群人的回敬。
至于胜负如何,魏朝觉得自己的层次不够,看不懂这后面的沟沟角角
魏朝只看见了,这余令真猛,猛的不像是一个人!
“孤明白了,这是朝中的人对这次恩科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