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6章 如此治军(2 / 3)

!”

凌星对晕倒呕吐的士兵视若无睹,只让后面的人补上位置。

她甚至让灵儿和刘欣崖同时出手,从不同方向用竹签“偷袭”,模拟战场上的多重威胁。

士兵们必须要在极致的恐惧中,保持绝对的静止,信任身边的同袍,信任自己的阵列。

“眼观鼻,鼻观心!想什么?想你们脚下站的是大地的根!想你们身边挨着的是同生共死的兄弟!想你们背后是家乡父老!除了军令,天塌下来也给我站直了!”

凌星的声音如同寒冰铸就的鼓槌,一次次敲打着士兵们濒临崩溃的神经。

一日,两日,三日……

变化在痛苦与坚持中悄然发生。

士兵们呕吐晕倒的少了,颤抖的幅度小了。

当破空声再次响起,虽然身体依旧会瞬间绷紧如铁,冷汗涔涔而下,但绝大多数士兵已能死死咬住牙关,眼皮都不眨一下,硬生生挺住那直抵要害的“死亡威胁”。

他们的眼神里,最初的惊惶被一种近乎麻木的坚韧取代,又渐渐沉淀出一种冰冷的、视死如归的沉寂。阵列真正成为了一块铁板,沉默地矗立在秋风中。

将领们看着自己手下兵卒的蜕变,心中的震撼无以复加。他们开始明白,凌星练的不是花拳绣腿,练的是心!

是胆!是百战余生的老兵才有的那份在尸山血海中也能稳住阵脚的“静气”!

“静”功初成,凌星开始传授“动”法。

她摒弃了禁军习练多年、繁复华丽却华而不实的枪法刀术,只取最直接、最致命的几个动作:刺、劈、扫、格。动作要求极其简单,却异常苛刻——快、准、稳、狠!每一次出手,都必须用尽全力,务求一击毙敌。

“战场杀伐,不是江湖斗狠!没有那么多你来我往!一招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把那些没用的花架子给我扔茅坑里去!”

凌星厉声训斥着正在练习刺枪的士兵,“刺!腰马合一,力从地起!手臂是弓,枪是箭!给我刺穿它!”她指着悬挂在木桩上厚实的湿牛皮甲。

士兵们吼叫着,用尽全身力气挺枪刺出。枪尖撞在坚韧的牛皮上,发出沉闷的“噗噗”声,往往只能留下一个白点,难以刺穿。

“没吃饭?早上发的肉包子喂狗了?”

凌星走到一个气喘吁吁的士兵面前,劈手夺过他手中长枪。

那枪在她手中轻若无物。她甚至没有刻意摆什么架势,只是随意地一个前踏步,腰身一拧,手臂推送。

“嗤啦——!”

一声裂帛般的锐响!那杆普通的长枪,竟如同烧红的铁钎捅进猪油,毫无阻碍地洞穿了厚厚的湿牛皮甲,枪尖从木桩背后透出半尺有余!

枪杆兀自嗡嗡震颤!

全场死寂。

士兵们看着那洞穿的牛皮甲,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随即爆发出难以置信的惊呼。

“看清楚了?”

凌星随手将长枪插在地上,入土半尺,“力,要整!要透!不是靠胳膊抡!脚下生根,腰背发力,肩肘送劲!把你们吃奶的力气,用对地方!”

她开始详细拆解发力的诀窍,从脚掌如何抓地,到腰胯如何拧转,再到手臂如何推送,讲解清晰直白,毫无玄虚。

将领们如获至宝,拼命记忆。

他们终于窥见了一丝门径,原来真正的战场杀伐之术,竟是如此朴实无华又雷霆万钧!以往他们引以为傲的“精妙”招数,在凌星这返璞归真的杀戮技艺面前,显得如此可笑而多余。

单兵技艺之后,便是小队配合与阵法。

凌星传授的是一种极其简洁高效的小型战阵——“锋矢三叠浪”。

三人为一基本“锋矢”,攻守兼备。一人持长兵(枪、矛)突前为锋锐,主攻;一人持刀盾或重兵器护住前锋两翼及下盘,主守;一人持短兵(刀、短矛)或弓弩在后策应,查漏补缺,亦可远程袭杀。

三组“锋矢”又构成一个更大的三角阵型,彼此呼应,层层推进,如同三道连绵不绝的浪头,故称“三叠浪”。

这阵法看似简单,但对士兵彼此间的信任、默契、以及对命令的绝对服从要求极高。前锋突进时,必须完全信任两翼的护卫;护卫格挡时,必须精准地为前锋创造进攻空间;策应者更要眼观六路,随时填补缺口。一个环节出错,整个小阵就可能崩溃。

凌星的训练方法更是让士兵们吃尽了苦头。她让组成“锋矢”的三名士兵,用绳索将彼此靠近的手臂或腰部松松地系在一起。“同袍一体,生死与共!跑?一个想跑,三个一起摔!”

她让这三人在泥泞中、在布满碎石荆棘的野地里、甚至在模拟的箭雨(用去掉箭头的竹竿代替)攒射下,反复演练冲锋、防御、变向、后退。

摔倒、磕碰、被荆棘划伤、被竹竿抽得青肿……成了家常便饭。但奇怪的是,在这种近乎“绑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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