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瑛微微一叹,闭上了秀眸,良久才睁开,神情在片刻间也恢复了平常的状态,望着方宝一笑道:“谢谢你方宝,至少你没有说假话来骗我,是我这段时间心情不好,人也变得脆弱了,才会傻得问这些早就知道答案的问题,一直以来,我们只是合作者,偶尔的性伴侣,连情人都说不上。”
方宝没有去回答她的话,而是拿起了酒杯,给她的空杯倒了一半,然后拿着自己的酒杯与她一碰,把鲜红的酒汁喝了下去,道:“瑛姐,我也是一个坏男人,所以我们是天生的搭裆。”
朱瑛把酒喝下去,忽然黯然一笑道:“当初我去检举判官心里也挣扎过的,但那时候判官已经被抓了,其实真正杀人放火贩毒之类的大事,判官怎么会让我知道,我所检举的,只是把他是‘宝莱宾馆’真正的幕后老板的事告诉了警方,因为这事迟早是能够查出来的,而且‘宝莱宾馆’这些年一直在偷税漏税,我如果不主动交代是判官买通了关系做的假帐,事情一但发了,表面上我是宾馆的法人,绝对脱不了干系,政府这次铁了心要收拾判官,有没有这条罪对他来说都没有什么关系。”
方宝当然知道,其实站在朱瑛的角度来说,她这么做绝对是明智之举,只是让男人们感觉不舒服罢了,当下一点头道:“算了,这事再也不提,我们喝酒。”
然而,这一次朱瑛却阻止了他去倒酒,拉着他的手臂道:“不,我要提,对别的男人,我不想说,但对你,我想让你知道这一切,不错,我在十八岁的时候就跟了判官,可是你知道吗,那时候我只是在一个茶楼当服务员,和别的姑娘并没有两样,只希望好好打工,有机会就自己做生意发展,但最好的还是在城里找一个可心的男人,让他疼让他爱,可是一天晚上判官和一帮手下喝得醉醺醺的到了茶楼,他看上了我,就让手下架着我到了他的房间,把我强暴了之后就像猪一样睡去
。那天晚上,我躺在他的旁边,身子就像是裂开了一样,不停的哭泣,有好几次想去把判官掐死,可是我心里也很清楚,自己做不到,即使是做到了,一样的也活不成。于是,我的心思有了改变,既然自己已经不是黄花闺女了,也没有办法对付这个男人,那不如让失去的贞操去换取未来的财富,所以在判官第二天酒醒之后,我装得倾心他,乖乖的很听话,故意去和判官亲近,甚至用了引诱他的手段,终于成了他固定的情妇之一,而一步一步能够到今天,也是我自己努力的,宝莱宾馆判官除了前期出钱,就什么都没有管了,全是我的一手一脚的在经营,还有与外面的交际,几乎都是我在独自完成,判官养的情妇有十几个,但她们全是些没脑子的花瓶,没用的寄生虫,只有我在靠自己努力,这些年来,我给判官挣的钱比他给我的钱多,我心里是无愧的。”
说到这里,她忽然冷笑起来,道:“从判官强暴我开始,我就从来没有喜欢过他,他有了十几个情妇,却不许我结婚,也不许我找别的男人,每天我回到冰冷的屋子里,心里就更恨他,所以你让我去勾引周强,我很快就答应了,就是因为我想摆脱判官的控制,只有像周强那种人他才不敢动。”
默默的听着朱瑛的话,方宝也好生的感慨,他知道,一个人要成功是要付出很多努力与代价的,而对于女人来说更是如此,朱瑛的确是一个能干的女人,细细的想起来,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被判官强暴,又不许和别的男人接触,以她现在的年纪,又岂能熬住寂寞与生理欲.望,去找牛郎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倒是自己,两次要挟强行要了她,而且为了自己的利益还说动她去投入周强的怀抱,如果说坏,他才是真正的坏。
当下,他叹了一口气,紧紧的搂住了朱瑛的肩道:“瑛姐,真的不用再说这些事了,我理解你,过去对你的不敬,还请你原谅。”
在方宝的搂抱之下,朱瑛再一次像小女人一般的偎在了他的胸前,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伸出了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脸颊,喃喃的道:“你不是一个好男人,在火山泥浴中心和你迪吧办公室的那两次,也很让我难堪生气,可是……可是不知怎么的我就是恨不起来,反而像是傻女人一样一次又一次的听了你的话,还全心全意的帮你做事,如果说一个女人一生中会遇到一个自己命中要臣服的魔星,你就是那个人,宝,为什么你这样年轻,而我这样老,如果我再年轻四五岁,一定会缠死你的,不管你要不要我,我都会缠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