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媳妇最近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那丫头也是可怜，生孩子就丢了大半条命，现在还被娘家人吵着要给弟弟弄钱娶媳妇。”
坐在一边的老人无奈地摆了摆手，刚准备让他们换个话题，就听到周湘出声。
“生了孩子不好好养身体，以后老了浑身都是病，您家要是有点条件其实可以找中医调理，那些中药不贵。”
“真的？我们找了好几个医院，别人都说是气血不足回家养着，但都已经半年，人还是病恹恹的。”
看到众人投来的视线，周湘立即捡起许久不没用的妇科，轻声和几个老人说这如何调养孕后小媳妇的办法。
没过一会，老人们的态度就有了更大的变化，一个两个甚至还将瓜子往她手里塞。
“真的是这样？我女儿也在婆家遭了罪，现在真个人瘦得厉害，恨不得风一吹就要倒下。”
“虽然有用，但因为是调理，过程会有些慢，您要是不着急可以喝个半年，之后再去医院检查情况会好上很多。”
老人用力地点了点头，这才将周湘顺手写下的药方放进口袋，继续聊着其他的事情。
观察四周众人，确定自己已经彻底融入进去，她这才发出一声轻咳。
“我今天过来说是想要打听一个人，还请您一定要如实告诉我。”
“你一来就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想知道什么，我们绝对告诉你，一句假话都不会有。”
知道老人这个时候都相信人在做天在看，周湘也一点也不担心会被骗，点了点头抬手指向先前孩子所指的方向。
众人顺着这只手看去，发现是一栋略显老旧的小屋，都忍不住皱紧眉头。
“你是问老方？还是问他们家儿女？”
“两个都问。”
周湘担心她们或者几人的家人被收买不让提及，呼吸都变得轻微，生怕这一切变成自己猜想的模样。
幸好这些老人只是对那家不满，有发出一声叹息，随后就开始说起他们家的事情。
“那家人是真的不孝，儿女都沾染上赌博就算了，一个两个都不出去工作，全靠着他那么点赔偿过活。”
“这算什么，我家和他们家住得比较近，每天晚上儿子喝醉了回来对着他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拳打脚踢？那么大岁数的人哪里受得了。
但周湘并没有说话，只是继续看着在旁边抱怨的几人，眉头再次拧作一团。
“我好像几天前还看到老方拿着病历在河边长吁短叹，一问才知道他得了癌症，还是晚期医生说救不活让他自己过得开心就行。”
“但你们知不知道他说了什么？他竟然还担心自己儿女没钱还债，还想要想个办法把这件事情处理好。”
所以最后想到的办法，就是她们疗养院？
这还真是个好父亲。
周湘眉头拧作一团，还想要询问那边是怎么找到自家疗养院，就听到有一个老人发出叹息。
还想要问个清楚，就看得到一个纸飞机缓慢地落到面前。
“这个看着好陌生，是被人送来的传单？”
“这个？这是有天别人送报纸一并送过来，你说奇怪不奇怪，我们这么地方根本就没几个看报纸竟然还有人来送，最后都成这些小家伙的玩具。”
所以说还是有人故意送来，但就凭那对没赌博挖空心思的儿女，也不可能掏出一个月的住宿费，所以其中还有问题。
周湘再三思索，以及找不到一个答案，这让她更是痛苦，忍不住的皱紧眉头。
“姑娘，你没事吧，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我，我没事，奶奶那边屋子现在有人吗？我向过去看看。”
如果运气好，说不定还能找到那个病历。
但让周湘没有想到的是，人竟然没有全部离开，里面还住着一个发圆润到看不清五官的小胖子。
年纪虽然不大，但说话却比大人还要彪悍，一口一个老子。
周湘实在不想和这种孩子接触，最终只能悄无声息离开，重新坐回到来时的车上。
“现在怎么办？虽然有人证说明他们家对老人不好，但那个老人进去的时候身体表现得很健康，这样就很难解释。”
“我……那些都是假象，但我没有办法证明，而且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不知道对方的死因。”
只要对方一口咬定说是他们照料不周，她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周湘思索再三，最终还是觉得那句没了生气的尸体现在是最重要的证据，眉头再次拧作一团。
“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个老人是病死的？”
“按照房间那群病人的描述的确有这种可能，但为什么护工没有察觉？这样查来查去最后还是疗养院的问题？”
听到这话，甄丹也忍不住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