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川不想和他浪费时间,说了句加班加点完成工作,便再次走出工厂。
一连三天,他除了困得睁不开眼在办公室休息片刻,完全就没有停下过脚步。
可就算这样,还是没能凑齐一台机器的钱。
就在成川准备放弃,直接和公司联系准备承受第一次没有预测到的惩罚时,杨文兵突然从角落钻了出来。
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做了什么事情,看他的眼神极为小心,时不时还会伸出手想要出声。
但只要成川抬起头,杨文兵就会低下脑袋不敢与之对视。
见他这副模样,不想在浪费时间,就将手中的信放到桌上。
“帮我把这个寄到公司。”
“那你呢?这么久没有回去,不担心周湘过来找你?”
成川眉头微皱,最终还是决定回家看看,站起身就径直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想到可能因为这一次的失误不再被人重用,他的脚步变得愈发沉重,好一会都没能往前一步。
但家的距离是有限的,磨蹭了半个小时还是站在了家门口。
成川好几次抬起手,却又在想到些问题眉头拧作一团,避开门把手站在原地。
“你站在门口准备做门神?”
“我们家可供不起这么大的,最主要还是堵门,是准备让我们都饿死在里面?”
周湘早就听到外面的动静,在屋内等了好长时间,没有看到人进来,这才不客气地将门拉开。
也不理会身后人的反应,她转身就抱着孩子走回房间。
成川见她怒气冲冲的模样,还以为是自己这些天没打招呼也不回家,立即跟上前想要解释。
但就在伸出手的时候,看到黑漆漆的指甲不敢碰触干净的妻子和女儿,呆愣愣的站在原地。
周湘看到他这副模样,心中暗暗骂了句呆子,直接将孩子放到婴儿床,一巴掌打在宽阔的胸膛。
“我先前说的话都忘了?”
“这么脏跑回来,是不是想要让孩子生病?还不赶快去洗个澡。”
几乎是一个指令一个动作,等到成川回过神,人已经换上睡衣坐在床边。
不远处的床头柜上,正放着一个略显陌生的存折。
“家里什么时候新开了一个存折?”
“这个当然是我单独给想想留下的存折,原本是觉得婆婆接受不了我,我就将存折给想想自己离开。”
但谁知道那些反应都是病态。
现在治疗好,两人一起给他们钱,这一笔自然就用不上。
成川了然地点了点头,还想将这个存折放回抽屉以备不时之需。
不知道是太久没有好好休息,还是那存着过于单薄,东西竟然从他的手指尖滑落。
打开到经常被人翻着的页面,就看到上面将近八万的存款。
“这么多?”
“那段时间有不少人请我治疗,存的钱多一点不对?”
成川摇了摇头,还想要将存折放回抽屉,远处就传来周湘的声音。
“我问过杨文兵了,你这段时间不回来,是因为厂里机器损坏,需要换新?”
“那家伙怕扎针,我随便拿了几根吓唬他,就全部都说出来,所以你别想骗我。”
周湘走进房间,手中已经多出不少针灸要用的东西。
感觉到这些要落在自己身上,成川刚准备起身,就感觉到虎口一麻,随后就整个人失去力气倒在**。
淡然拔下扎入穴位的银针,看着一动不能动的丈夫,周湘发出更为沉重的叹息。
“为什么不说?”
“我……不是不说,而是我认为自己能够解决。”
成川还以为自己能够动作,艰难地抬起头想要起身,却发现除了脖子以上的脑袋能动,其他部位依旧酥麻无法移动,脑袋整个摔回到**。
担心那高挺的鼻梁受损流出鼻血,周湘蹲下身轻柔地将脑袋扶起,确定没有损伤,这才开始自己的动作。
推开成川上衣,一针针扎在穴位腰腹的穴位上。
略微过了半个小时,周湘擦了把额头的汗水,这才坐在旁边看着已经沉沉睡去的丈夫。
“傻瓜。”
又发出一声轻哼,她便坐上一边的躺椅,单手逗弄起孩子。
没过多久,听到**发出一声闷哼,这才起身将所有银针拔下,擦掉污血,将人塞进被子。
等到成川睡饱清醒,已经是下午四点。
他看着睡在旁边的妻子还有孩子,这才忍不住地发出一声叹息。
“对不起,但这笔钱我还是不会动。”
“为什么不动?”
周湘不满地抬起手,直接将那存折扔在他的胸膛发出一声清响。
伴随着存折掉落,周湘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