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知道孙子为什么生气，孙芳眉头一皱，还想说些什么，却在想到那件破掉的衣服，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但她也不准备让孩子在受欺负，走进房间就再次将门关上。
成川反应迅速，不然就被门板砸中鼻梁。
看到他这样却没有半点怒意，周湘却更加气愤，抬手就要抓住那只手。
但成川反应更快，抬起手直接避开。
“时间不早了，你也会放休息吧。”
“成川，我想要和你聊聊，无论是孩子还是这个家。”
周湘看着越来越不理会他人想法的孙芳，对维持这个家的可能充满疑惑，只能将人拉住聊个清楚。
但他却不太像动作，侧身就朝着远处的卫生间走去。
“你真的不准备聊聊？”
“等会。”
见他有所松口，周湘这才松了口气，径直朝着旁边房间走去。
但等了成川好一会，发现他根本就没有进房的想法，只能自己走到孩子刚才聊天的地方。
两人对视一眼，成川突然发出一声叹息。
“是他以命换命救了我，我必须保证她下半辈子安稳度过。”
但就算说了无数次，孙芳都没有相信过他，时不时就会用各种小动作测试。
说实在成川也有些烦躁，但想到因为自己失去光泽的眼睛，便没有办法说出口。
后面可能是已经习惯，他已经能够做到面不改色地听着老人的责骂。
但成川抬起头看着明显受不了这种情况的周湘一眼，便收回视线，在心中无奈叹息。
就在他思考如何让两人和平共处的时候，周湘用力抓住手臂，将头靠在宽阔的肩膀上面。
“我知道你是在报恩，但这不代表你必须什么都顺着她。”
“就比如说，她因为舍不得花钱，就不做手术，你要怎么办？”
对于这个问题，成川当然是选择强行带老人去医院治疗。
周湘一直观察着他的表情，再知道选择和猜测相同，又一次发出叹息，换了个问题。
“那如果让你在妻子和她之间选择就一个活下去，你选择谁？”
这个问题让成川皱紧眉头，张嘴还想说出个答案，他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这个问题不一样。”
“对，的确是在刁难你。”
周湘见他在两者之间犹豫，却没有摆动心中还算是松了口气，再次问出其他问题。
“她的顽固，猜忌会给孩子带来不少影响，我不想想想那个孩子变得敏感暴力。”
“这一点我和你一样。”
成川想起刚才的和成想没有讨论出结果的事情，立即说了出来。
而听到这话的周湘，眉头立即皱成一团。
“你确定孩子身上有伤？”
“亲眼所见。”
想到那个时候成想痛苦的表情，周湘脸色更加难看，不断在院子踱步。
好一会，才想起刚才孩子用力摔门，是在抗拒成川去学校。
“你明天要去学校问个清楚？”
“不能让孩子白白受欺负。”
没错，他们的孩子绝对不能无缘无故被人欺负。
周湘点了点头，突然又想到自己跑题，再次看向不想继续刚才话题的成川。
“总之这都是你自己的选择，得到什么结果都不要后悔。”
似乎是感觉到什么，成川伸手握住周湘的手，直接将人拉到怀里。
听到头顶传来的叹息，她还以为自己输了，准备从现在就开始谋划后面的事情。
“我会尝试着将她当做亲身母亲，而不是救民恩人的母亲来看。”
听到这话的瞬间，周湘没有再说，转过身回抱住自己的丈夫。
过了好一会，四周开始安静，周湘能够清晰地听到成川的心跳，又将人略微推开。
“只要婆婆不做过分的事情，我会继续孝敬她。”
这是保证，也是提醒成川注意那个甄丹。
两人多是许久，直到身体冰冷，这才缓步走进属于他们的小屋。
两人今天都遇到不少事情，脑袋沾上枕头，没多久便睡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都没来得及起床，就听到外面传来院门合上的声音。
周湘迅速撩起帘子，便看到一个纤细穿着校服的背影，在外面拐角消失不见。
知道这是成想想要跑去学校掩饰太平，她伸手将旁边醒过来却没有动的成川推开。
“成想出去了。”
“一个人？”
伴随着成川的问话，孙芳的房间传来一声惊呼。
两人对视一眼，立即穿上衣服朝着不同方向跑去。
“想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