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莉躺平了一些乐道:“我老公说的好,人都是会随着时间的变化而变化的,莫非我现在还要以色娱你不成?”
“你这话说的那这些瓶瓶罐罐干啥。”
曾莉眨眨眼:“让你有些成就感。”
杨灵越哑然失笑:“曾总现在是真能耐,处处言行要和我玩脑筋。”
曾莉却是忽地有了些怅然,转过头看向阳台说了句:“是好是坏,都是因你而变。”
杨灵越的手不由一顿,而后也变的有些默然。
良久,曾莉轻声说:“对不起啊老公。”
“说什么呢,我是有些走神,来。”
杨灵越一边说着一边往下移了移被子。
曾莉却说:“要不你上来吧。”
“胡闹。”
杨灵越笑骂一声,一边忙活一边接着说:“终究我们在彼此变好,对吧?”
曾莉摸着他的胳膊,皱了下眉,又平缓下来说:“是变好,可就是这么奇怪,我有时候就想做个你身边的小女人,无所事事着,让你宠着爱着。”
“这话说的,好像我现在不宠你爱你。”
“你是爱我敬我,开始你是做给所有人看,慢慢地真就这样了,我也习惯了。”
杨灵越挑了挑眉笑道:“嗯你的重点是不是不想工作了?”
曾莉张了张嘴:“哪儿跟哪儿啊。”
“这不就得了,别是产后抑郁吧?”
曾莉更加无语:“产后抑郁,你摸我额头干啥,还有你手上,烦人”
“骚瑞骚瑞,习惯性动作,这不关心你嘛。”
曾莉噗呲一声乐了,说了句沙市普话:“有你这么个贱爬佬老公,我能抑郁就有鬼了。”
杨灵越也用沙市话:“纳闷搞咧?”
“扯皮拉筋滴,紧到搞,搞完睡阔睡。”
“晓得,你铺开来些嘛。”
曾莉还是有了些不好意思,却也听话照做,只是撇过了脑袋。
刚才那一阵沉默,不过是矫情一阵罢了,过了也就过了。
一切事毕。
杨灵越这才换了睡衣上床。
曾莉贴过来:“抱倒。”
“么子?”
曾莉恢复普通话,语气却不再如刚才撒娇一般:“抱我。”
杨灵越却是笑嘻嘻地说:“沃爱腻哒。”
曾莉紧了紧胳膊:“沃像腻哒!”
杨灵越轻啄了一下她的唇,便也相拥而眠了。
第二天,3月11日,周日。
京城某处警犬训练基地,开展完最后一次训练的三只功勋犬,此刻戴着红花,它们一旁的训导员捧着荣誉证书。
基地政委庄严肃立,声音清朗:
“立正!
敬礼!
猎狐、涛涛、豆豆
从今天开始你们光荣退役
感谢你们用忠诚和无畏
为京城公安做出的突出贡献。”
讲话结束,训导员温柔地取下它们满是尘土的战术背心时,在场的警员们几乎都红了眼眶。
一旁观礼的樊成成看着这一幕,眼睛和鼻子酸的不要不要的,悄悄地拽了拽身旁杨灵越的手:“姐夫,我不要了。”
杨灵越揉了揉他的脑袋没说话。
“姐夫”
“闭嘴,你姐地方都给准备好了,你姐夫我都签了终生照料承诺书了。
再说了,这是战士。”
被刚才退役仪式感动到心酸的樊成成撇了撇嘴,不说话了。
“杨导,感谢啊。”
“季政委,是我感谢你们,感谢你们给我一个照顾豆豆的机会。”
“退役警犬大多会有些应激行为,比如对警报声很敏感”
杨灵越虽然都知道,但还是很认真地听着。
一旁的樊成成直直地看着威猛的豆豆,豆豆也在看着他,算上今天,这是第三次见面了,何况之前还一起参加过活动,倒并不陌生。
豆豆的训导员林世友把牵引绳递到杨灵越手上的时候便走开了,杨灵越说休假的时候可以去看看的时候,林世友摇了摇头说不利于豆豆的退役生活。
随后两人一狗回到了樊宅,一路上豆豆很是安静,看向身旁的樊成成眼神没有再基地时那般平静,而是带着小心翼翼地讨好。
它是知道自己退役了,也知道这是新主人。
樊成成则是一直抚摸着它。
副驾上的杨灵越回头看到这一幕,莫名有些心酸,也想到了昨日曾母的那番话。
“适应起来应该会很快。”
杨灵越说完这句话后,便再也没说什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神情有些低落,要说为什么的话,不过是由犬及人,想到自己罢了。
路上樊成成喊“姐夫”
都没应,倒是老齐回头给这位老板小舅子使了个颜色。
车子并没有像以前那般直接进地库,而是停在了大门口。
樊成成牵着豆豆下车,脸上已然是得意非凡了,进门便喊:“妈,姐,快,快把景怡抱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