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夭夭下坠的时候,看着那恶毒女人的脸,忍不住就给她来了致命的毒药。
那散发着浓液的毒水在她的脸上滋滋作响,她狰狞扭曲的脸逐渐融掉……
叶夭夭没得意多久,身上被石头磕磕碰碰的疼痛感让她拿出了一把铁柱,插在石头上。
铁柱子被磨出了激烈的火花,很快就被雨水磨灭。
这样下坠的冲势勉强被摩擦减缓,叶夭夭的手被石头划得一道一道的,撕心裂肺地疼。
很快,冲势过快,她耳鸣了。
嗡嗡嗡……嗡嗡嗡……
“砰!”她的头被撞到了,疼痛让她的手松开了铁柱子,就像一只小球,弹弹跳跳地滚下了山坡。
山坡下的王家护队万万没想到,从山坡上摔下来一个面目全非的女人。
马车只能停下。
王怀瑾越听越是嗅到了奇特的味道。
“毒药弄得她只有几块肉在上面?”他缓缓地说。
白草擦了擦头上的雨水,镇定地点头:“是的,公子,毒药极其霸道……”
“砰!”马车又被撞到了,整匹马受惊,飞跃而起,两只前蹄慌张不已。
整辆马车被带得向后翻才又稳住。
白草斥骂:“外面是什么!”
“白草姑娘!是人!是个小姑娘!”马夫吓得不敢再坐,跪在雨里。
王怀瑾的心跳个不停,他总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
竟然是那个吴公子身边的姑娘,她怎么在这里?
白草撑着伞,纠结地想要劝他上车:“公子,雨大风大,小心着凉……”
他修长细润的手指却不由自主地去掀开了她那凌乱的长发……
鼻子……是歪的;
眉毛多出了两截;
下巴沾着两块肉色的硬块;
嘴唇也“长”出了两片细皮;
就连鬓边,竟然也是皮……
“公子!”白草惊呼,她看到了什么!翩翩公子竟然去摸那肮脏的女子!
他的手上混了暗黄色的泥浆,那泥浆顺着雨水落下,流过了她修长的眉毛,她禁闭的大眼睛,她娇小可爱的鼻子,她饱满的惨白的唇……
那凌乱的湿漉漉的发丝竟然也在掉色,染湿了她灰扑扑的粗布长裤。
“白草,你之前查过,她叫什么。”他问了出来,可他却紧紧抱住了她。
她柔软的身子一点也不像八九岁的人,偏瘦了些,跟他一样,似乎没有补足元气一般。
白草登时接住了她,不假思索地说:“叶夭夭!公子,她叫叶夭夭!不对,她的脸,脸!”
他笑了,修长细白的手指掐住她的胳膊,一把就把她抱了起来,然后抱回了车里。
“速去二石镇!今日之事,若有泄露,杀!”
呼啦啦一群人顿时惶恐地跪了下来:“属下不敢!”
白草心乱如麻,难道……难道!
……
吴十七疯了,在雨中狂奔,快要把一整片的山坡都找遍了。
那面目全非的妇人倒是有在,他一眼就知道是夭夭的报复。
可是,可是她去哪里了!
“十七,我们,我们往前边去吧,去二石镇看看,也许是被人救了起来了!”李魁同样浑身湿透了,站在雨中,劝着吴十七。
他们之间的对话都得喊着,小声一点都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
雨实在是太大了。
而这几乎没有人影的道路上,根本就找不到任何的目击者。
而人比较多的地方反而是刚刚那条路。
这里完全是一条几乎没有人走过的山底。
吴十七看着地上的车轮印,咬得自己的唇都出血了。
他整个人都觉得没有任何的生的目的了,叶夭夭是救了他的人,而如今他连她都找不到!
他一个苟且偷生的人,根本就是连生都不配!
“好……我们往前去……”
……
二石镇的城门已关,王家的牌子出示之后,才悠悠进了城。
李文梓就坐在一眼就能看到城门的茶楼上,闲适地与旁人说:“这种要紧的关头,也不知道这是何许人家,能让城门给他破例开一开。”
“公子,你就不知道了吧?这可是丞相王家的车马,里面肯定是王家的人。而这种式样……该不会是公子怀瑾吧?”
李文梓捧起热茶,轻酌几口,缓缓放下。
“是,这样的派头……当真不是一般的人。这二石镇,可真的是热闹起来了。”
……
叶夭夭的鼻子里充斥着沁人心脾的香味,她被自己的肚子闹醒的时候,已经消失了一天了。
她认真地盯着丝帐,实在是太奢靡了!那上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