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镇与流花镇实在是太多不同了。
在飞禾城被奴国占领的时候,流花镇就已经慌乱了,不少豪富人家,以及像叶夭夭这样有先见之明的普通农户人家。
就例如李家。
已经开始逃了。
可是也就一日半行程的欢喜镇,竟然没有一点风声?
欢喜镇依旧过着普通而繁华的生活。
李莉带着叶夭夭直奔西市,一般这里都是卖粮的地方。
虽然路上她依依不舍地看着那些漂亮的首饰,那些杂耍也就只能让她停留一会子。
她依旧是记得要赶紧去西市与爹娘集合,看看有没有什么要自己帮忙的。
熟料,在中途,李莉就险些摔倒,叶夭夭赶紧把她带到一侧。
“夭夭,你反应好快!姐姐都差点摔倒了。”李莉惊恐地拍着自己的锁骨处。
“姐姐,我矮些,看得见。”叶夭夭瞟了一眼那地上的凹陷,再看看隔壁的医馆。
真有意思,医馆的隔壁是裁缝铺和……棺材铺。
此时谢文可和谢文意两姐妹就在里面,外面围的就是谢家的家丁。
李文梓十分无奈地抱着剑,就直直地看着叶夭夭。
刚刚的一幕,他尽收眼底,心中的讶异又一次升起来。
“是那些小姐们。”李莉小声地说。
叶夭夭正欲回复,那暴躁的谢文意就眼尖地看见了叶夭夭。
她刺耳地大喊:“你!是不是在看我笑话?!”
“文意!”谢文可愁眉苦脸地看着自己的妹妹又开始与叶夭夭使起性子来了,浅浅说了一句,就凑近李文梓,“文梓哥哥……”
“找我作甚,摔断腿的又不是我。”李文梓凉凉地说。
青山一边看着叶夭夭跳着过来,一边使劲地憋住自己的笑。
谢文可的脸又僵住了,只好招呼叶夭夭进去,看看那正在被包扎的谢文意。
李莉十分拘谨,恨不得现在就抓着叶夭夭走。
这里的气氛实在是太压抑了,她连多喘一口气都觉得是自己的不对。
这些人穿的衣裳都好精致,好华丽……那是她不敢去想去多看一眼的。
她赶紧就低下了头。
叶夭夭则环视了一下这间医馆,竟然大多都是些跌打外伤的药物。
而柜子里倒是有些酒药,看起来倒像是泡了许久的。
“你就是来看我笑话的!”
“嗯,没有,我就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买的,毕竟我哥哥要护着我来着。”叶夭夭吐着舌头,灵活地捣鼓着自己的双腿。
“你!”谢文意恨不得自己就站起来,狠狠地教训她一把。可她牵扯着受伤的地方,顿时眼泪就出来了,“轻点!”
“欸,是,是。”大夫笑着给她道歉,又拿了一包黑黢黢的膏药。
叶夭夭只要一闻就知道是什么了,挑了挑眉,觉得没啥意思,还是决定走人好了。
孰知,李文梓却问:“大夫,欢喜镇是只有我们这些大班人马吗?”
“嗯?公子是何意?”大夫直起腰,看起来也就三十上。
“我观欢喜镇十分平和,十分适合居住。不知道是否有空的宅子可以介绍。”李文梓淡淡地开口。
“宅子啊?好久都没人住的倒是有几间,但是他们的那些话事的似乎不在这里。”大夫不疑有他,依旧喜滋滋地拿出廉价的膏药。
“大夫,大夫,我来拿药。”一名衣着齐整的小厮跌跌撞撞地跑过来,问药馆的大夫。
叶夭夭在门口的时候就被撞到了,正按着肩膀窝子,哭唧唧。
她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小厮拿了一罐子什么东西,就飞快地跑出来,骑上快马就走了。
叶夭夭嘟囔:“怎么撞了人也不道歉?”
旁边摆地摊卖草帽的妇人笑道:“小姑娘,被撞疼了吧,没事的,忍一忍就过去啦!刚刚那位啊,是我们的胡大人家的下人!来这里给他家夫人取药呢!”
“啥?来这里取药?这不是一个跌打药馆吗?”叶夭夭好奇地问。
“什么跌打药馆?噢哦,这个意思。”妇人饱含深意地看了一眼医馆,拉过叶夭夭这个小姑娘,“跟你说了也不明白,看你小,老妇今日就跟你们八卦一下。”
李莉也把耳朵凑了过来,细细地聆听。
“我们的胡夫人,她有个怪病,怪就怪在走几步路就喘个不行,招了不少大夫医治,偏偏找不到病根。”
“反而啊,是这医馆里的刘大夫泡的药酒,对症了!那用各种虎骨啊蝎子啊泡的药酒,平常人都用来跌打的,偏偏胡夫人要用来喝!哎哟,那些东西哪里这么好寻,就胡大人也给了刘大夫点好处,刘大夫也收了不少。”
妇人说得十分的详细,李莉听得头一点一点的。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