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交易(1 / 2)

苟家老两口当年生了麻风病,被家里的儿子给赶出来住。

美名其曰叫住。

其实是让他们等死。

这间茅草屋就是他们的遮风避雨之处。

所幸的是,他们就是叶夭夭第一个和第二个治好的人。

他们把叶夭夭当成了自己真正的孙子了。

“小天,下山啦,这次晚饭要留在我们这里吃啊。”苟老太依旧是这样的问话。

苟老头连忙跑进了屋子,拿出了一样东西。

鞋垫。

“老婆子,快,给小天。”

叶夭夭拿过了那双鞋垫,是缝得十分密集的千层底。她摸了摸,那密集得都有了顺滑的针线,心里有些暖。

“你们哪来的钱买的布?”她问。

苟老太就指了指苟老头,心虚地说:“这老头,说自己在家也没什么事干,就买了些菜种,多种了一些菜。”

“他啊,每日担两担去,竟然让他卖了不少钱哩!”

苟老头摸摸自己的头发,笑得开怀:“这又什么,我们都是鬼门关回来一次的人了,没什么念想的,唯一的就是希望小天啊,多来看看我们咯!这鞋垫啊,也是老婆子念叨的,说小天总是爬山,最是费鞋啦!”

他们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高高兴兴地看着叶夭夭把鞋垫放进了篓子,才双双驻足在门口,看着他远去。

叶夭夭走到一处密林里,再出来的时候,就变成了一个中年糙汉。

她进了流花镇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茶楼。

“客官,要几等的茶啊?”小二搭着擦手巾,立马就迎了上来。

“二文一壶的苦茶即可。”他说完,大大咧咧地走到入口处,看了看人最多的地方,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你们听说没,那安国公,反啦!带着那奴国的军兵一路攻打,都打到了我们百里外的飞禾城!”

“这么近!飞禾城破了,那可不就到我们飞马城了!”听者不禁全都聚在了一起,听着那客商一嘴一嘴地说得溜。

“我们安国的谢将军呢?”

“谢将军?哼哼。”客商指了指头顶,“谢将军那是安国公的部下,被那位,抄家!全部斩首了!现在上位的是,刘将军!”

“那我们要不要走啊?”

“走?你走哪去?”客商呲鼻,“我走南闯北的,见过不少这样的事了,放心吧,没事的,待刘将军带兵南下,必定把这些叛国的反贼打得落花流水!”

“好!”

叶夭夭粗鲁地把桌面上的瓜子全都兜进了自己的兜里,喝了碗里的苦茶,砸吧砸吧嘴,然后丢下两文钱,就走了。

“就我们这地方,啥啥没有,叫飞马城,连匹马都没有!但是飞禾城,有无数的耕地啊!大把的粮食呢……攻下我们这里作甚呢?”

叶夭夭听着那渐远的讨论声,吐了一口瓜子皮,站在十字路口,似乎在想,要往哪里去。

结果,她又慢悠悠地往市场而去,这里买半袋米,那里买半袋面,转啊转,跟人说了句话,再出来的时候,手里什么都没有了,还换了一身衣裳。

那是更加破烂的麻衫了,额间还多了一块被蜡烛滴伤的凹印,黄色的脸上面是一双滴溜转的小眼睛。

她嗑着瓜子,左看看,右看看,又走进了茶楼。

这一次,平平无奇的茶楼里,多了好几伙人。

一伙坐在最角落,个个戴着长刀,神情严肃,似乎十分的紧张。

一伙是来采买的,他们说了:“少爷身子不适,借用一下茶楼,来方便。”

银子递上,哪有不应的。

而最后一伙人,则十分奇怪,每个人都戴着草帽,静静地坐在那里,喝茶。

叶夭夭看了眼被带刀侍卫拥护的管家,他们桌上的茶杯已经半满,才径直走到了草帽桌。

他们也不意外,淡定地问:“你找的我们?”

“那自是。”叶夭夭随意就倒了桌子上的茶壶,转了转杯子,一仰而喝。

他们看着她那黑黢黢的脖子,不免撇撇嘴,再看看那破破烂烂的模样,觉得自己被戏耍了。

“你哪里得知的我们兄弟几个?还有,你这样,根本就不像付得起钱的。”

“钱?这个够吗?”叶夭夭从裤腰带里拿出了一张银票,放在了桌上。

他们的眼睛顿时被盯住了。

“好说,好说!原来兄弟是怕人认出来啊,这样,有什么,尽管问!”

叶夭夭瞧着管家桌,又续了一壶茶,他脸上似有隐忍的怒气。

她淡然一笑:“她长得极美,两年前,她从这里出发,应该有找你们,我打听过了,那会只有你们兄弟几个的镖行最大,走的地方也是最多。”

“惭愧,惭愧。”四兄弟之一摇摇头,“当年确实是最大的,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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