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曾经也在那笑里沉醉过，直到现在也偶尔会后悔，如果她愿意留在自己身边，那和乔洛分手也未尝不可。
但是她已经变了。
她在跟自己分手以后就找到了新的男人，偏偏那人还比自己有钱。
他们在一起四年，他追了那么长时间乔酒酒才松口，可她四年都没让自己碰过，结果被另一个男人轻而易举得到了。
这口怨气怎么能咽的下？
林子夜如此想着，眼睛也泛起了红，“乔酒酒，你是不是离了男人就不能活？三天两头的换，那我给你钱，回来啊。”
林子夜现在的姿态像极了恼羞成怒，像是突然被人踩到了痛脚一样。
“你回来啊，不就是要钱嘛？沈总不要你了吧，他们都是在玩你，把你玩腻了就不要了。反正都是被玩，不如到我身边来啊，毕竟我们熟悉，不是吗？”林子夜说到最后，阴恻恻的笑了几声，“还是你觉得我配不上你啊？”
乔酒酒深呼吸了一口，把自己的手腕从他的手里拽出来，手腕处已经红了，还泛着疼，她咬了咬牙，活动了一下腕骨，确认只是外伤，林子夜这个疯子还没有把她的胳膊弄断。
但她现在是一点好脸色也摆不出来了。
没有笑意，就那么定定的看着眼前的人，从头打量到脚，好像从未见过眼前这人一样，似是要透过他的皮相去看穿他的灵魂。
隔了好久，风迎面吹过来，夹杂着似有若无的花香味，应该是前面那家花店飘散出来的味道，乔酒酒抱臂冷眼旁观，把自己从这场故事里摘了出来。
“林子夜，我再说最后一次。”乔酒酒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冷漠，似是能弄出冰棱茬子来一样。
“你，前男友。我，前女友。我们，已经分手了。乔洛和你都已经订婚了，我们之间只有过往，没有现在和未来，你不要让我觉得当初的自己是眼瞎。”
乔酒酒把这些残忍的话说出口，似是把以前所有的爱恨都埋到了土里，眼前的这个人是她曾经用心对待过的人。
否认他这个人，就是否认以前的自己，否认过往。
“那你就自甘堕落么？用自己的身体去换取想要的，就这么不要脸么？”林子夜喘着粗气说。
乔酒酒冷哼一声，“我们，结束了。你过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我是死是活，是开朗活泼还是自甘堕落都跟你没关系。我死在路上也不需要你给我一点点同情心。”
林子夜站在原地沉默，身影瘦削，阳光洒下来，阴影遮住了他的眉眼。
隔了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你是不是在生气我和乔洛在一起了？所以伤害自己来报复我？”
乔酒酒都已经回头走了几步，听到他这话又停了下来，回过头看他，阳光有点刺眼，她习惯性的眯了眯眼睛，忍不住冷笑，“你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
“分手这件事，和别人无关。”乔酒酒抿了抿唇，“我也不会为你这种人去作践自己。”
看着林子夜愤怒中带着颓唐的模样，乔酒酒其实还想说一句，和现女友一起在前女友坟头蹦迪的感觉好玩吗？
可是又觉得怨气太重，只能在舌尖儿处辗转了几回，最后悉数吞咽。
这话已经不合适了。
他们之间，尘归尘，土归土，一刀两断，从此不复相见。
她回过头跟妖神笑了一下，笑的有点勉强。
妖神是个很懂分寸的人，同时他会给你足够的私人空间，就在她和林子夜对峙的时候，在确认他们不会动手以后，他就自动闪到了一旁，并没有偷窥隐私的想法。
妖神跟着她的步伐，不远不近，在府化街走了一会儿，乔酒酒才把心头的那点郁结悉数散开。
“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乔酒酒对着两手揣兜，表情变化莫测的妖神说道。
妖神摆摆手，“我会把这一幕忘掉。”
“你来这边是办事的吗？凡尘有没有一起？”乔酒酒问。
“我来找人，刚从他公司出来。”妖神的声音很低沉，说话做事比韩飞要稳重的多，以前隔着手机就觉得他说话好听，现在也没有失望。
现实里的妖神和网上一样内敛。
乔酒酒也不是个爱搭话的人，随口应了一声，突然想起来，“你怎么知道林子夜？”
妖神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似是在确认她确实没装模作样，这才回道：“以前打电话的时候，你说过的。”
他们以前时常会聊天，有时候谈稿子谈的尽兴，就会打语音电话谈，两个人的很多观念都很契合，说得起兴了就会聊一些现实中的事情。
但是乔酒酒很确定自己没有给他说过林子夜的名字。
狐疑的看了一眼，也没好意思直接问，就把这问题吞了下来，留下来自己慢慢琢磨，慢慢想。
“新工作找到了么？”妖神问。
“还没。”乔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