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妙玲珑走到河边,就见妙玲珑站在一条小溪边。
手里是刚烧完的纸钱。
在左手侧有一个不太明显的小坟包。
看着烧完的纸钱,妙玲珑用袖子掩面,肩头微微耸动好似在啜泣。
听到脚步声,妙玲珑回头,望着身后不远处的宋启正,勉强扯起嘴角笑了笑,脸上还带着泪痕。
娇美的脸上,因为泪痕显得梨花带雨,若是旁的男人看了去,心疼的想抱进怀里好好哄哄。
“启正哥。”妙玲珑闷着嗓音,低着头道。
“这里是?”
“这是安葬我母亲的地方,我母亲生前最喜欢这里的风景,身陨时特地吩咐安葬在这里。”
提到母亲,妙玲珑眼里黯然,悲伤的气氛萦绕在周围,孤孤单单的一个人站在坟包旁,显得很可怜。
宋启正微讶,没想到她们母女二人被赶出去后,妙玲珑的娘这么快就去了。
还葬在了镇上的山里。
“那你来这里,不是祭拜沈少爷的,而是来看你母亲的?”
妙玲珑点点头:“正是,我正好听闻沈家少爷在这里行祭祀礼,怎么着我也去治过他一次,就顺便来祭拜。”
宋启正点头,刚刚是他多想了吗,他总觉得妙玲珑回来没那么简单。
“那你注意安全,我就先回去了。”
“别,启正哥你先别走。”
妙玲珑上前抓住了宋启正的衣袖。
“启正哥,我一个人回到镇上,没了父母,无依无靠,过的好辛苦。”
妙玲珑显出疲惫的模样,宋启正想了想,确实如此,她一介女子也不容易,毕竟是自己幼时的玩伴,心下也是同情的。
“启正哥你知道吗,回想小时候的光景,就是撑着我活下去的动力。”
见宋启正留住步伐,妙玲珑拉着他在附近转。
“你可能不记得了,我们小时候还在这里捉鱼呢。”
是吗,他没什么印象了,宋启正心里想。
妙玲珑谈起小时候的事儿,脸上是天真的笑容,每每讲到记忆深刻的事时,都会去看宋启正。
听着她讲孩提的事,宋启正也不禁想起幼年光景。
在宋家的日子里,自己总是不被看好的。
虽他一心读书,但没有玩伴,到底是觉得孤寂的。
沉默寡言的性子,也鲜少有人跟他主动玩,唯有妙玲珑愿意和他玩一块。
宋启正脸色难得柔和,妙玲珑见状,靠在宋启正的身上更近了些。
“启正哥,你知道吗,小时候和你在一起的日子,看你饱读诗书的模样,我就打心里视你为榜样。”妙玲面露崇拜之情。
“你现在懂得医术,为人义诊看病,还能赚钱,比我好上太多。”宋启正苦笑。
“我学医又如何,世人总是对女大夫不看好的,若不是我提出只收诊金,怕是没几个人来我这里看。”
“话不能这么说,你把人治好了,自然有人信你的医术。”
见宋启正一本正经地讨论此事,妙玲珑心里着急,她可不想和他谈这种事。
随即低垂眉眼道:“启正哥说的是。”
宋启正回望身后的路,开口想提自己该走了,韩雪云还在那等着自己。
谁知,一转头,就对上妙玲珑定定的看着自己的面庞。
“怎么了?”
“启正哥,有些话我想跟你说,我怕以后没有机会在和你说了。”
“你说吧,洗耳恭听。”
“启正哥,其实从小我就爱慕你,一直到如今我都是喜欢你的,我知道你可能会生气,但年少的感情最是难忘。”
妙玲珑苦笑一声,眼眶微红,眨了眨眼睛,一行清泪滑落脸庞。
“我知道是我不对,可我真的很难割舍这段感情,我想着我得快些赶回来,结果还是晚了一步。”
妙玲珑观察宋启正的神情,见他愕然,那就再接再厉。
“启正哥,我不介意做妾,只要能跟在你身边就好,我也会尽心尽力的照顾好三个孩子,他们从小就跟我熟,你也放心不是吗。”
望着宋启正从愕然转到平静的脸,妙玲珑心里是忐忑的。
她在赌自己和宋启正幼年的感情,赌宋启正是不是也对她心动。
过了良久,宋启正才开口。
“玲珑,有时候缘分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往事不可追忆,缘分不能强夺。”
听到宋启正的话,妙玲珑心里一点一点的冷了下去。
“我既然已经有了家室,我要照顾孩子,也要照顾妻子的心情和立场,所以玲珑,我们只能当朋友。”
妙玲珑低着的头抬起来,早已经热泪盈眶。
“启正哥,难道,难道你真的没有喜欢过我吗?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