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嘶吼和挣扎,都毫无悬念地被这纯粹、野蛮的暴力彻底镇压!庭院中只是徒增了几具扭曲破碎的尸体,以及更加浓重的死亡气息。
期间,一个红了眼的亡命徒竟试图扑向敕乐。
敕乐下意识地挥动艳翎羽扇格挡,那扇面流转的华光扫过,一个用力过猛——
“噗嗤!”
几道身影如同被无形巨掌拍中,瞬间炸开!艳丽的翎羽沾染上刺目的猩红。
看着瞬间毙命的敌人,敕乐微微一怔。
一股冰冷的、异样的感觉滑过心头。
原来,杀人……有时候,真的和杀鸡没什么区别,他心底泛起一丝微澜。
过了许久。
庭院彻底一片死寂。
尸横遍野,血流成渠。
蛮横天那沾满粘稠血浆的巨足,踏碎了最后一个试图爬行逃走的入侵者的脊梁骨。
“咔嚓!”
宣告着这场血腥清洗的终结。
然而,直到此刻,那预料之中的身影——天痕子,依旧未曾现身。
蛮横天站在尸山血海之中,胸膛剧烈起伏,布满血丝的双眼扫过这片炼狱,最终再次投向那片死寂的虚空,粗重的眉头紧紧锁在一起,声音低沉而充满疑虑:
“这天痕子……到底在耍什么花样?”
“我回来了……他,却不敢来了?”
“也许,与天尽山一行有关!”
“莫非……天痕子那杂碎,也在天尽山吃了大瘪,被打得只剩半口气,像条死狗一样舔伤去了?所以才不敢露面?!”
想到此处,一股难以言喻的暴虐快感混合着恨意,如同岩浆般在他胸中翻涌。蛮横狠狠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声音嘶哑,带着刻骨的诅咒,如同毒誓般补充道:
“这样,最好!”